却说陈宫正恼怒间,吕布回了军营。陈宫出了帐外便见吕布慢慢悠悠得从营外走来,丝毫没有一点紧张之意,好似与曹『操』交战的不是自己一般,连忙怒问道:“不知将军今日清晨做甚去了?某寻你半天却也未曾找到。”
吕布闻言漫不经心道:“哦,不过是送婵儿回了濮阳城中一趟罢了。”
“将军可知我军正在与曹『操』交战?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将军身为主将,又岂能为一女子,而随意离开军营?倘若曹『操』来犯,该当如何?”
吕布见陈宫啰嗦起来,顿时满脸不耐烦道:“军师总说曹『操』用兵非凡,依我看来不过尔尔。两次与我交阵,皆是他吃亏。昨日曹『操』刚吃了个大亏,他又岂敢今日清晨前来劫营?再说了,我有方天画戟在手,赤兔马在下,曹贼又有何惧?”
陈宫闻言心中暗道,此人真是一介匹夫,说话做事实乃莽夫『性』格,难成大事。
不过吕布是自己当初引进来的,自己造的孽自己不忍着还能怎么办呢?
再说,其实吕布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只是容易得意忘形,刚刚小胜曹『操』两阵便开始得意忘形,只觉自己天下无敌,不将曹『操』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陈宫也不再与吕布争论清晨的事情了,而是赶紧先将正事说出来,“将军,某今日清晨特来寻将军,不为别的,只是想到一条破曹贼的妙计,故此喜不自胜,一大早便来寻将军。吾闻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家僮千百,为一郡之巨室,而且还与曹『操』有些交情。
我等可令彼密使人往曹『操』营寨中下书,就说‘吕温侯残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阳,只有高顺在城内。曹公可连夜进兵,我为内应,届时在城门之上打上白『色』旗帜,上书一个义字。曹公看到此旗可速速入城来,我为曹公大开城门,放曹公兵马入城。’。到时曹『操』若来,我等便可诱之入城。届时我军将四门全都点上火,外面再设下伏兵。纵使那曹『操』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到此安能得脱也?”
吕布闻言亦绝此计甚妙,便从其计,密谕田氏差人前往曹营送信。
曹『操』也因新败,正在踌躇之间,忽报田氏差人来此,送来密信一封。
曹『操』听闻惊奇道:“这田氏与吾有旧,去年还曾资助吾大战青州兵,如今正与吕布军交战,却暗传密信于我,不知所为何事?”
于是曹『操』便打开书信,但见书信里言道:“吕布已往黎阳,城中空虚。万望速来,当为内应。城上『插』白旗,大书‘义’字,便是暗号。”
曹『操』见信大喜道:“天使吾得濮阳也!”重赏来人,一边整合军队,准备起兵攻打濮阳。
郭嘉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心中只觉略有不妥,遂进言道:“吕布布虽有勇无谋之辈,但陈宫此人却是奇策百出。吾只恐这其中有诈,我军不可不防。主公若是真要前去,当将兵马分为三队,两队伏于城外接应,只差人领一队兵马入城,方可得保万全。”
曹『操』闻言觉得在理,便从其言,分军三队,自领一队兵马,曹仁、于禁二人则各领一队兵马。其余夏侯兄弟、曹洪、典韦、乐进等人三队兵马分为先后,齐至濮阳城下。
曹『操』前往观之,但见城上遍竖旗幡,西门角上,有一“义”字白旗,心中暗喜,只道是田氏已然功成。
曹军便在城外草创一寨。待到午时,濮阳城门突然大开,两员大将将引军出战,正是侯成、高顺二人。
但见侯成引前军,高顺引后军,两军相互呼应,前后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