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微微吐出一口气,烽火是剑宗叶家残余的血脉,是凝雾国的太上皇出卖了剑宗叶家的隐世地点,烽火会杀掉凝雾国的太上皇为全族报仇她并不奇怪。
她以为以烽火的性子,很早之前就会杀了凝雾国的老皇帝,没想到他会等待这么久。
是为了她吧?不想给她惹上麻烦。
可是烽火杀了凝雾国太上皇,现在孤身一人又能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偶像,偶像——”狡兔的手在洛枝眼前晃了晃,洛枝的眼睛慢慢聚焦。
“吃饭呀,待会儿饭菜都凉了,这些是荣娘照着你的做法做的饭菜,我觉得还不错,比以前千篇一律的饭菜好吃多了。”
洛枝默不作声的扒了几口饭,没什么胃口,她突然抬眸问道,“狐七呢?他不在兽殿吗?”
狡兔神情有短暂的僵直,有些欲言又止,“殿主他,他在兽殿,不过这些日子殿主有事要忙,可能不能过来陪偶像了。”
洛枝“哦”了声,继续食不知味的吃着饭菜。
狐七上次跟她说上官抚琴会来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愿意放她离开?还是又有什么阴谋?
洛枝想起狐七上次说的那番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乱,他对她的感情最好只是做戏,如此才好不牵扯。
另一处大殿之上,狐七静静地负手而立,平静无波的眸子透过窗棱看着正吃着饭的两个女子,有什么浓烈的情绪深藏在死寂的眸底。
男子的脸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手腕处有个红色透明的小蛊虫怏怏无神的趴着,看上去就像是手腕被戳了个小孔,溢出了一滴鲜血。
“狐七,该喝药了”,背后传来一身叹息,杨桑止端着药碗走近,顺着男子的目光看了看,“真想看,就去主殿看她,天天在这偷瞄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堂堂兽殿殿主,也有当缩头乌龟的时候……”
一记犀利的目光射去,杨桑止顿时闭嘴了。
但也只闭嘴了一小会儿,又开始语重心长的絮叨:“你上次为她渡内力,已经伤了元气,寿命至少折了三年,这次为了救她,又用小透明将心脏、肺腑、还有别的器官的血渡了一半给她,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嫌我太闲了?”
“你要是还想多活个几年,就别再糟践自己的身体,给洛枝失血过多的器官补血,又不一定非要你的血液,那么倔做什么!”
“我跟你说,这药我可熬了两个多时辰,还没来得及吃饭就给你送来了,你赶紧喝了,我先走了”,见狐七根本没有打理自己的意图,杨桑止放下药碗,叹着气离开了。
待人走后,大殿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安静,狐七眸子沉了沉,缓缓踱步走了过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入口,狐七皱了皱眉眉头,重新走到窗棱边,看向主殿的方向,他听不到两人说话,他看到她吃的很少,是饭菜不合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