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呸”了一声:“狐七,你要点脸好吗?我自己的容貌,想给谁看就给谁看!最先见到我这张脸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我的爹娘。”
狐七眼神眯了眯,指腹摩挲着少女细腻温软的脸蛋,“枝枝啊,你这张脸,和当年的鼎帝有五六分相似,你还想辩驳你鼎帝后人的身份吗?”
男人的指腹又游移到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上,桃花眸带了几分疑惑:“只是你这双眼睛,本殿主很是好奇,为何不是蓝色?”他顿了下,“不过眼睛是何颜色不重要,只要你是鼎帝后人,便有机率解开凰蛊。”
洛枝冷笑了声:“只怕要让殿主失望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的确是鼎帝后人,但是——”
走进殿的狡兔停驻脚步,不敢置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偶像居然就是殿主一直在找的鼎帝后人?可以替殿主解蛊之人?
洛枝看了眼狐七平静无波的眸子,轻描淡写道:“我是鼎帝后人没错,可是百年下来,鼎帝纯正的血统早就被分化了,我这双眼睛便足以证明,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鼎帝后人,我的血也并不是纯统的鼎帝血脉,抱歉啊,无法替你引出凰蛊。”
少女一脸无辜,琉璃眸却写着狡黠和得意。
狡兔希冀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去,箭步冲到洛枝面前:“偶像,真的不能救救殿主吗?在没找到祥瑞鸟之前,每次殿主蛊发都很痛苦,你救救殿主好不好?”
洛枝抿了抿唇,看了眼满目祈求的狡兔,又看向狐七,“你似乎并不失望?”
男人弯了弯唇,桃花眸波光荡漾:“若是死之前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吻你,剩下的日子也够长了。”
洛枝不可理喻的瞪着男人,想到方才龙卷风似的狂暴的吻,脸罕见的红了红:“你休想!”
狡兔急得哭了出来,看着狐七:“殿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洛姑娘会是鼎帝后人?”
鼎帝虽死了百年,但是他留下的凰蛊依旧影响着这个大陆,盛月国和曜日国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鼎帝后人,也从未停止过寻找凤蛊,殿主一直深受体内凰蛊的困扰,她虽不知殿主是盛月国还是曜日国的皇室宗亲,但她见过殿主蛊发的过程。
殿主极有自制力,蛊发时不会痛苦嘶叫,但是不断痉挛的身体和一层又一层的湿衣,以及青筋乱跳的血肉,都让她记忆犹新,凰蛊蛊发,是比死还痛苦的刑罚,多少皇室中人,撑不到三十岁便自绝了生命!
若是洛姑娘能替殿主解了这凰蛊,该有多好。
“替她更衣”,狐七揉了揉洛枝脑袋,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坦然走出了内殿。
狡兔看着洛枝,一脸沮丧:嘴唇翕动了下,吸吸鼻子展开裙子给洛枝看。
是一条青绿色的百褶裙,样式简单,做工却很精致,显然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