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让她把人叫醒,跟狐七说:“兄弟,一起上茅房不?”
光是想想那画面,洛枝嘴角就一抽,她选择憋着。
然而漫漫长夜,越憋越精神,越精神就越想着上茅房……
憋了数个时辰后,耳边的蛙鸣虫叫都成了一种聒噪的交响曲,洛枝抿了抿唇,暗道自己的肾虽然强大,但是憋久了也影响身体,还是……自力更生吧。
“嘘嘘”,洛枝嘴巴发出了两个轻轻的音符,两只眼珠向下瞪成了斗鸡眼,“小透明,小红红,咱俩商量个事儿呗,你先从我脖子上下来,我出去上个茅房行不?”
某只红色的透明小虫一动不动。
“大哥,大爷,大婶……”,洛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脸色黑沉,转着眼珠盯着小红虫,“祖宗,你看看我旁边,那才是你的主人,别趴我身上了,回你主人身上去吧。”
某只虫子不知少年所云。
看着没有动静的虫子,洛枝咬了咬呀,靠山山倒,靠海海跑,还是自力更生为好。
她动了动手指,又移动了下腿,虽然无力,但是使劲后歇一阵还是可以挪动的,画面缓慢推动,最简单的跨步,此时却吃力的让洛枝咬紧了银牙。
本就是炎热的夏季,洛枝挪动了几步便满头大汗,所有的动作犹如被人施展了缓慢魔法,慢的让她抓狂。
小心翼翼的避开男子,洛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挪动了多长时间,总算移到了床榻边缘,正打算穿鞋,男子突然侧了个身,身下锦被突兀的被抽开,洛枝身体一歪,脸直直朝着靴面栽去。
洛枝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恨不得将突然乱动的男人咬死。
纤腰却撞入一条臂弯中,避免了脸贴鞋面的结局。
男人磁性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枝枝啊,又想逃跑?”
他的嗓音带着并未睡醒的深沉喑哑,抚了抚额头,似乎有些无奈,“你又想跑到哪里去?凤蛊在我这里,我说了,你想要,我便给你,只要你不离开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洛枝脊背一僵,男人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不知为何,听着狐七的心跳,洛枝的心竟莫名慌乱起来。
无故说这么煽情的话作甚,狐七还真是演戏上头了!
他自己身中凰蛊,会愿意无偿的把凤蛊给她?他既已猜测她是鼎帝后人的身份,给她凤蛊,多半只是为了试探她。
洛枝稳了稳心神,心一横道:“我想上茅房。”
身后的男人似乎僵硬了一瞬,洛枝羞耻的闭上眼睛,心底已经将狐七骂了千万遍,要不是他将小透明放在自己身上,自己至于连个上茅房的力气都没有吗?
狐七愉悦的笑声在洛枝耳后回荡,洛枝顿时黑了脸,“笑什么笑,姑奶奶不信你没有三急的时候,快把这只破虫子拿开!”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恼意和羞臊,狐七勉强止住了笑,起身将少年拦腰抱了起来,朝殿外走去。
洛枝心中一急,狐七这样子,难不成是要抱着她入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