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蛊,对,就是凤凰蛊。”
上官抚琴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童九犹自兴奋:“鼎帝取来凤凰蛊,原本是为了控制两大异性王,防止两人叛变,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帝王心术,最后却落得个城墙自刎的下场,死后也不得安宁,被两大异性王鞭尸喂狗,死相凄惨。”
说到这里,童九叹了口气:“公子,您不问世事,可能不知道这些流传下来的故事,百年前诸小国并立,乱世之下出了三个枭雄,为首的便是鼎帝洛九重,他有雄才伟略,也有雄心抱负,所过之处,无往不胜。”
“另外两个枭雄是鼎帝的左膀右臂,功成名就后一个被封为赤泽王,一个被封为汝隋王,赤泽王蓝深,汝隋王罗饶,凤凰蛊的凰蛊就种在这两大异性王身上,凤蛊则是种在了鼎帝洛九重身上。”
“鼎帝洛九重想控制的不止两大异性王,而是想控制他们的子孙后代,凤凰蛊恰好满足了这点需求,凰蛊会遗传,两大异性王只要与姬妾行房,凰蛊便会产卵至姬妾体内,等姬妾怀孕,凰蛊便会传给腹中胎儿。”
“这是一种很阴损的蛊虫,但鼎帝闻之大悦,只要凤蛊在鼎帝体内,两大异性王便不敢反叛,因为凰蛊每隔三十年便需要引出一次,若没有凤蛊将凰蛊引出,体内有凰蛊之人,必当活不过三十岁,且过完十五岁生辰,凰蛊便会发作,蛊发之时,中蛊之人生不如死,痛入骨髓。”
“而越往后,凰蛊发作的次数只会越来越频繁。”
童九兴致勃勃的看了上官抚琴一眼,见公子表情平淡,有些兴味索然,“公子,你不敢兴趣吗?那可是统一诸国的鼎帝啊。”
“继续”,上官抚琴轻轻吐出两个字。
“我就知道公子感兴趣”,童九顿时眉开眼笑,又继续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公子,你知道鼎帝为什么会死的那么惨吗?”
不等上官抚琴说话,童九自问自答道,“还是跟凤凰蛊有关,两大异性王被种下凰蛊,敢怒不敢言,对鼎帝的怨气日益递增,但因为凤蛊种在鼎帝体内,且凤蛊一旦认主,便会记住那人血液的味道,即便取出,也不会进入别人体内。”
“所以两大异性王只能忍气吞声,如此过了数十年,鼎帝独揽大权,高枕无忧,可谁都没想到,十年后的一日,两大异性王突然联合逼宫,鼎帝被逼自刎,死无全尸。”
上官抚琴卷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了颤,童九瞥向自家公子,神神秘秘道:“公子,鼎帝体内有凰蛊,你知道两大异性王为何敢逼宫吗?”
“凤蛊没了”。
童九肩膀垮了下来:“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传闻是宫内的一个阉人,趁鼎帝取出蛊虫入睡时,将凤蛊扎死了,并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两大异性王,被种下凰蛊的两大异性王原本心中就有怨气,得知凤蛊果真没了后,联合逼宫,一鼓作气,趁鼎帝不备,反了。”
“鼎国覆灭之后,便分裂成了现在的盛月国和曜日国,只是凰蛊还是遗传了下来,只要是蓝家子孙和罗家子孙,都活不过三十岁,数月前薨逝的曜日帝也不过而立之年。”
“……”
翌日,阳光透过雾气照射在嫩绿的草地上,洛枝动了动因睡觉有些僵硬的脖子,眼角余光瞥向舞剑的白衣少年。
还真勤奋,洛枝抿唇笑了笑,懒洋洋的半支着下颌,靠在树干上欣赏起来,这还是头一回见烽火正儿八经的舞剑,以往两人要么是在厮杀,要么是在逃命,压根儿没功夫去欣赏对方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