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心思跟一个蒙昧少年分辨，更何况少年也己成丁，自个儿做得了主。
顾仁威闭上了眼，牧龟就那么盯着，也不难堪，如同看不尽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
顾仁威睡着了，他以为牧龟看了那么几分钟就会睡着，而事实是...
牧龟确实睡着了。
但，在天空刚刚泛白，微微亮起，沉寂默片的时辰，顾仁威听到了几声扑腾声，气概越来越猛，越来越猛...
顾仁威忽然睁睁眼，入眼的是，牧龟掉河里了...
“厖”顾仁威啧了一声，的确是人才啊。
调侃归侃，顾仁威还是立马起身，过去拉住了牧龟，将人一把拉了上去。
牧龟身上的水也跟下落在干枯的草地上，一滴一滴的。
“天还没亮，我不以为你是去河里找吃的了。”顾仁威抱起胸，淡淡道。
牧龟咳嗽了几声，缓缓起身，没稳住又摔了下来，兀自面无脸色的他淡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咳出几口水。
“没有。”牧龟又试探着站起来，却还是兀自爬了下来。
顾仁威挑了挑眉，抬头看天空，这个时辰才蒙蒙微亮，也正是看日出的好时辰，牧龟是下来抓鱼的还是下来抓鱼的？
没有活物的丛林，哪儿来的鱼？
再低头看了一眼牧龟，顾仁威看不下了，微微伸手拉了一把牧龟，将人拉了起来，稳稳站好。
“想自尽也该当找个好地方。”顾仁威拍拍手上的水，淡淡道。
“水浅。”牧龟也随着拍拍身上的水，面无脸色的说。
短小的话语，意思硬是，水浅死不了，自尽确实不是好地方。
顾仁威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找东西。”牧龟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就掉下来了。”
顾仁威点了颔首，又重行坐到了火堆旁，几个小时过去，火兀自没灭，人也没有出去，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牧龟也随着坐在了火堆旁，约略靠近了一做饭堆，根本是刚才从水里出来，冻着了。
“烤烤吧。”顾仁威眼神意识了一下牧龟身上的水，啧了一声，这少年根本跟水有仇吧，昨天也被钱金芮泼了一盆水，冰冷冰冷的。
“嗯。”牧龟又靠近了一点做饭堆，双手张开摸着摇摆的火烛。
顾仁威挑了一下眉，这个倒是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像是没见过新事物一样...
“你掉了什么？用的着跳下来找。”顾仁威问。
“锁灵。”牧龟清了清嗓，立马恢复了。
“硬是那笛子？”顾仁威挑挑眉问，想来这少年除了那笛子也没什么在意的东西了。
“嗯，它叫锁灵。”牧龟点颔首。
顾仁威啧了一声，“找到了？”
“嗯。”牧龟又点了一下端，扯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根本是沾了水水的缘故不恬逸，扯来扯去，也没扯下来，又抬头看了看顾仁威，问：“我能够脱下来吗？”
“随便。”顾仁威笑了一声，约略尔撤退了一点，避开了身，让牧龟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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