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迈着小步子,犹犹豫豫地往秦香秀的身旁走,仰着脑袋问:“爹爹怎么还不回家呀?”
秦香秀身形一顿。
按照原计划,安建国应该在三四天左右的时间,赶回临城,可如今过去了十来天,依旧不见他的人影,秦香秀这心里难免空落落的,总是害怕出事。
可她到底是个成年人,哪怕心里有事,也不会跟着小团子诉苦,闻言只是摸摸安桃的脑袋瓜儿,说:“快了。”
说不准今天晚上他就能到家呢?
秦香秀忍不住有些担忧。
这大晚上还要走夜路,多危险啊!
“嗯!”
安桃重重点头,脸上嫩嫩的婴儿肥都颤了一下,如水波一般,很快又消失了,她抿抿小嘴儿,小声说:“我都想爹爹了。”
秦香秀轻叹一声,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忙活。
临睡觉前,秦香秀又往村西走了两趟,依旧不见安建国的身影,她这才死心,带着安桃就进屋睡觉去了。
她觉少,又眠浅,翻身翻了好半天,才勉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睡意,正要入睡,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吓了一跳,赶忙从被子里坐起身来。
门外的人似乎知道她害怕,不等秦香秀下地,就先一步开口:“是我。”
声音低沉,又带了点哑意。
“建国!”
秦香秀心中一喜,连忙起身下地,往门口跑,门刚打开,就看到了丈夫风尘仆仆的身影,她眼圈一红,道:“你可回来了!”
“我们到了首都,又是租房,又是买机器,忙得站不住脚,想回都回不来,”安建国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秀儿,帮我倒杯水吧,走了一晚上,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说着,他就拎着自己的大包小裹往屋走。
秦香秀连忙回去倒水,一边倒水,一边低声问他:“你买了什么?怎么这么大一包?机器呢?”
“机器太大了,我自己背不回来,就先放大姐家了,等到了明天,我牵着牛车进城,再把咱的机器拉回来,”安建国笑说:“这两个包裹,一个是大姐给桃桃买了衣裳和零嘴儿,一个是我给几个孩子带的吃喝儿。”
秦香秀嗔他一眼:“你大老远地回来,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干什么?也不怕累着自己。”
“怕啥,”安建国笑呵呵地说:“人家城里孩子都零嘴儿不断,咱家娃娃也不能缺了短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不说话了。
此时已是半夜,家里的几个孩子睡得香熟,安建国将包裹放好,换了身衣裳,就进了被窝,补上一觉。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堪堪睁眼。
刚掀开眼皮,就看到一个小家伙正板着小脸儿瞧自己,小模样怪认真的。
这是爹爹呀?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怎么不知道?
安桃陷入沉思。
“桃桃?”
安建国的嗓子有些哑,可看到安桃的瞬间,还是露出了笑脸,说:“怎么着?不认识我是谁了?”
安桃用力摇头,脆生生地叫道:“爹爹!是爹爹呀!”
“唉!”
安建国笑呵呵地揉揉安桃的脑袋,也坐起了身,夸赞出声:“好闺女!还记得爹呢!”
秦香秀一听这话,笑出了声:“自己的闺女真是干什么都好!叫声爹都把你美坏了。”
安建国也不恼,笑呵呵地应道:“可不!我闺女这聪明劲儿,一看就是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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