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心里装着别人,不容任何人侵犯,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跑出来蛊惑她、干扰她,那么,他还能有机会赢得她的心吗?
单纯的夏夏并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发自内心地很喜欢这顶床幔,那么柔软的料子,上面的提花是牡丹和凤凰的图案,她觉得美极了,心里不禁默默地想着,回去以后,她也要换上这样的床幔。
出了房间,赵若璨又带着她将整座宅子都转了个遍,确认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的担忧悄然落了地。
时间还早,他索性在凉亭里歇脚,顺便看看风景。
有一点他必须承认,云庭舒的眼光很好,这里环境清幽,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体现出了他的用心,可见他对夏夏的了解与重视。
夏夏早把对他的提防跑到了九霄云外,大咧咧地往他对面一坐,好奇地问:“你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家不住在这里。”赵若璨道。
“啊?”夏夏大吃一惊,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你家搬到别处去了是么?那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因为你舍不得这里?”
这……好吧,既然无法解释,权且默认她的说法也无妨。
赵若璨不断地给自己找着借口,顿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心烦,就想出来走走。”
夏夏面色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便是在在郊外喝醉了,抱着酒坛子躺在树上呼呼大睡。
都说借酒浇愁,看来他心里确实有很多烦心事。
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这么一想,她心里忽然平衡多了,于是笑嘻嘻地问:“你烦什么?”
烦什么?赵若璨看她一眼,心思一转,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母亲总逼着我娶我不喜欢的人,而我却不能直接违抗,难道还不够烦么?”
这话简直说到夏夏心坎里去了,她激动地一拍桌子,“天哪,你的遭遇竟然跟我一模一样!”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赵若璨一脸莫名,“你?”
“嗯!”夏夏重重地点头,“我前几日才知道,我爹娘早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可我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事,更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年龄多大都不知道,以后却要嫁给他,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你说,为什么那些做人父母的,都喜欢替自己的孩子决定他们将来要跟谁过一辈子?”
“什么婚配?”他的脸拉下来,他只是让魏敏照顾她,可没让他帮她解决终身大事吧?
“最让人头疼的是,我爹娘都去世了,他们先前为我说的婚事就成了他们的遗愿,我要是拒绝,那就是大不孝,你说,我该怎么办?”
爹娘去世?赵若璨听得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初为了不让人起疑,他特地让魏敏为她编排好了身世,大抵,魏敏说的她已经有婚配,这婚配对象,说的便是自己了。
毕竟,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夏夏的订婚对象往别人头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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