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大皇子的箭伤呢?
慕凌风看着王太医愚不可及的模样,也生气,沉声问:“你就不能重新制一份箭伤膏出来?”
“对对!我们虽然不能用这盒箭伤药,也不动太医院的库存,我们重新配!”
一语点醒梦中人,王太医总算脑袋灵光了一回。
慕凌风问:“你知道药方吗?”
“药方太医院有现成的,我去抄一份即可。”王太医说。
慕凌风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妥当。
他提醒道:“徐太医是皇后的人,你小心点儿,切勿让人抓了把柄。”
“大皇子放心,臣有分寸的。”王太医马上前往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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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婼和慕凌云的马车刚刚出宫。
光影随着晃动的车帘洒进来,马车里时明时暗。
白婼好奇地问:“你送大皇子的药膏,有什么特别吗?”
“那叫白玉膏,是太医院研制的箭伤药,疗效非常好。只需涂抹三天,便可生新肌,结旧疤。”慕凌云说。
“那你还给他?”白婼诧异地眨眼睛,“我们现在,不是该把他受箭伤的事公诸于众吗?”
“他不敢用的。”慕凌云轻轻地笑了,高贵的目光傲视一切,“而且,他也不敢动用太医院的库存。”
“那你是单纯地刺激他?”
“非也。”
慕凌云高深莫测地摆摆手。
“太后今日提出要为大皇子择妃,后天重阳节正好合适。”慕凌云说,“按照东州的规矩,重阳节皇族宗亲都会到场,诸皇子还得上台竞技。”
“所以,你想在重阳节上,扒掉慕凌风的衣服?”白婼兴奋的双眼放光。
当众指认箭伤,景帝便无法再偏袒慕凌风!
“幸好他伤的,是他拿剑的右膀。”慕凌云道,“他若想重新拿剑,就地偷药方、私买药材重新配制白玉膏。”
“若不用白玉膏,就只能在竞技台上流血。”白婼笑眯眯地接话。
宫斗这份上,总算有点儿占上风的味道了。
前晚在大理寺,可真是太憋屈了。
“你们当皇子的,都能屈能伸嘛!”白婼感慨道。
世上都羡慕位高权重者,既衣食无忧,又有权势在手。
其实,他们活得还不如民间百姓痛快!
还有站错队的,一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比如前天晚上在大理寺,若不是慕凌云武功高强,及时避开景帝的第一箭,他现在已经是“先太子”了。
白婼瞅着慕凌云的伤腿,问:“你用白玉膏涂抹伤口了吗?”
“嗯,涂过了。”慕凌云笑了笑,“爱妃如此关心,孤怎能不爱惜自己?”
“滚!谁是你的爱妃?”白婼没好气地说,“我们现在顶多算是盟友。”
慕凌云倒不在意。
反正他们是夫妻,换一百个说法,他们也还是夫妻。
马车晃晃悠悠,白婼有些困了,靠着车厢闭眼休息。
慕凌云主动问:“困了?”
“嗯。玩宫斗真累。”
白婼微微抬眸,嫌弃地瞅了慕凌云一下,又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他非要绑着她不放,又迟迟搞不定慕凌风,她何必在这儿和人玩宫斗?
早带着金矿空间去享受生活了!
唉,都怪慕凌云。
“靠过来,躺在我腿上。”慕凌云拍拍自己未受伤的那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