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捏着话本子，将展开的那页纸折了一角，缓缓走向巧一，“看得还挺快，本宫帮你做了记号，方便你——”
“下次再看！”步云陡然抬了声调，将手中的话本狠狠甩到巧一脸上。
巧一没敢躲，由着耳边嗡地一声。
话本子都被撞散了页儿，簌簌落了一地。
书脊坚硬，巧一嘴里涌出一股甜腥。
步云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巧一从主子的叹息里品出了掩盖不住的失望，心中的钝痛一阵胜过一阵。
步云的声音异常平静，“自己说，错没错。”
“属下知错。”
巧一眼睛红红的。
“错哪儿了？”
步云接着问道。
“属下不该在学兵法的时候看话本。不该把话本藏到兵书里。不该在主子不在的时候贪玩。不该……”
“行了。”步云叫停了巧一没完没了的认错。
“站直，把今日份的书看完。”
巧一垂立在那里，很快便将《孙武兵书》中的一整篇背下。
步云又合了书，让他当场背了一遍。
一字不差。
耗时之短，记忆之精准，连自觉过目不忘的步云都在心里啧啧称奇。
“回寝殿吧。”
步云丢下一句便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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