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顾江漓,你爱慕淮松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你好多次偷偷来找淮松的时候,我可都看见了,今日你与淮松约定好,要让城主成全了你们的亲事,怎么现在倒像是忘干净了似的?”
孙柏话中带着嘲讽,听着就令人不适。
宴席之中,无人敢说话,都安静地看着这出好戏。
顾江漓眼中蓄起泪水,但又十分倔犟,反问道:
“不知孙公子是从何人那里听说我今日会向二公子表明爱意的?”
孙柏没想到顾江漓会问他这个问题,脸上愣了愣,又冷笑一声说道:
“人人都在说。”
“孙公子难道记不得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了?”
“是谁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是谣言,如果孙公子并非这个谣言的传播者,那就从你的身上,找到上一个把消息传出来的人,再从上一个人接着往上找,总能找到谣言的源头。”
顾江漓转过头,“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死死压抑住眼中的泪水,不让泪滴落下,又对着城主说道:
“城主,孙公子此言,是对小女的污蔑。小女也知道城中谣言流传甚广,都说小女与二公子有情意往来,因为小女人微言轻,无法为此事辩驳,想着总有一天,二公子成家了,这个谣言自然会消散。
“但今日之谣言,实在是太过分了,小女实在难以承担,还请城主为小女做主,找到散播这个谣言的人,还小女清白。”
顾江漓的眼泪落的恰到好处。
话音刚落,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情意真挚,一眼便能看出她受尽委屈,令人心生怜悯,无法生出怀疑的心。
城主心软,连忙道:“快起来快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一一说来,城中流传的谣言,到底是什么?”
顾父顾母连忙上前,将顾江漓扶了起来。
两位老人泪眼婆娑,说起此事,心中满是酸楚。
他们一人一句,将城中流传的关于顾江漓与江淮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在座的各位听。
语末,还将顾江漓教给他们的话加了进去。
总之,加上他们二老的证词,顾江漓就是一个受尽流言蜚语困扰的可怜女子。
二老哭得伤心,令人动容。
城主听完,显然也动了气:“城中怎么会流出这样的谣言!这对一个女子的声誉要造成多大的伤害!”
城主动怒,孙柏和江淮松也着急了。
孙柏抢先一步,势要为自己的兄弟出口恶气:“城主,这可不是谣言,这顾姑娘与淮松之间经常私下会面互诉衷肠!若非如此,怎么会传出这些传闻!”
顾江漓双眼泛红,固执地问道:
“孙公子,我什么时候去偷偷找了二公子?你真的亲眼见过?”
原主记忆中,的确与江淮松有过几次私下的面见,但是旁边并没有别的人,所以她能坚决地否认。
孙柏为了帮江淮松说话,自然也只能嘴硬地回答:
“自然见过!”
“何时何地?我与二公子交谈了什么?你也都知道?”
孙柏语滞,他当然不知道江淮松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与顾江漓见面的,只能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江淮松的方向。
还没等到他从江淮松的眼神中看透什么,顾江漓又哽咽着问:
“孙公子犹豫什么?是记不清楚,还是没来得及编造?”
“你……我编造什么?这是事实!”
“若我真的与二公子私下会面,互诉衷肠,可还有其他的人知晓?还有其他人亲眼看到?”
“这……你们既然是偷偷见的,当然会找个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了!你少在这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