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岚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条,点了点头,答应道:
“好,妻主你去忙吧。”
苏沅听罢,微一颔首,转身朝自己的秋风台走去。
——
夏日炎炎,蝉鸣声聒噪。
舒云宫。
明明是一富丽堂皇的宫殿,内里却无甚侍奉的下人,唯有几名年长的宫侍蔫巴巴地守在殿门外打瞌睡。
主殿。
偶有微风拂过,吹起大殿内悬挂着的白色纱幔,层层叠叠摞成一堆儿,远远看去似是天中祥云,飘逸唯美。
与之环境相符的,是雕花木大床上躺着的如玉男子。
不过,这都是远观。
离得近了,可见那人脸色白中泛青,隐约透着一股子死气。
少顷,男子缓慢地睁开毫无生机的眸子,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哀叹声:
“唉——,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冬画,我若去了,你便去投奔那人吧!”
说完,他似是用了太多力重重喘气一阵,紧阖的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悄然落下,如同交代遗言般语气虚弱,继续道:
“左右有一诺言在,凤君也不会为你一个侍从大动干戈,跟着我这个弱质皇子颠沛流离十多年,往后也能为你谋得半生安稳。”
可笑他先前私心放血谋生机。
缘,天不遂人愿。
他凤殊,命不久矣!
浑身失了一半的血,加之伤口感染患上热病。
诸多病症相加,纵使凤君此次未封锁舒云宫,纵使请来宫中最好的御医,怕是也救不了吾命!
床侧。
冬画听了凤殊这话,拧帕子的手一顿。
他侧头瞧了床榻上的男子一眼,咬了咬唇,快走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床边,声音中带了一抹哭腔,支吾道:
“主,主子,奴已买通今早出宫采买的宫侍送信给苏府,叫苏小姐替咱们想想办法,您,您还未治疗,又怎能轻言放弃。”
说罢,他拿起手中湿帕自顾自地给凤殊拭手,眸中水光潋滟,言辞决绝道:
“再一个,奴侍打小便侍奉在您左右,平日里虽是把您当主子伺候,但早已将您当成了这世间唯一的至亲。”
“呜呜……,主,主子若是去了,冬画有何脸面苟活在这冰冷的世间,我也自然也要追随了去。”
凤殊听了他这一长通话,气的浑身颤了又颤,胸口剧烈起伏,虚弱喘息道:
“我,我已病入膏肓,若是能治吾缘何会放弃?你真的气煞我也,苏小姐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如何替我医治,你真真是既为难了旁人,又苦了自己。”
发了一气火,凤殊只觉得眼下头脑嗡鸣声不断,嗓子似是被异物堵塞极难呼吸。
他挣扎着自床上爬起,面色由白变青,喉咙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须臾。
凤殊身上忽的传来一阵剧痛的痉挛,而后如坠落的风筝般轻飘飘向后倒去。
眸子缓缓阖上前,耳畔只听的属于冬画悲痛的惊呼,夹杂着细微的开窗声,便沉沉陷入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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