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郎宽和文希紫对视一眼,还是霍郎宽开口:“你们再聊会吧,不过飞哥,真的别动手了,我记得你刚减刑两年。”
他们又出去了,把空间让给父子俩。
在外头,文希紫问霍妮,“小妮,你哥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霍妮摇头,“最近我经常看到哥哥发呆,有时候呢,又会烦躁地挠头。”
三人在外头等着里头父子俩聊完,飞哥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能感觉他很生气。
幸好,飞哥没再动手。
文希紫有一种直觉,这事可能和霍郎宽、霍妮和自己三人有关。
可她也不想强迫霍典告诉她,孩子长大了,有隐私感。
等了大概五分钟吧,霍典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如释重负,也有点心如死灰,“我们说完了。”
“沟通好了?”霍郎宽问飞哥。
飞哥摆手,脸上有些崩溃,“说完,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
霍典也不出声,直接往走廊外走,步伐很快而坚决。
霍郎宽叫来玻璃门里头的警员,交代几声,这边文希紫和霍妮去追霍典。
出来监狱门口,霍妮叫住霍典:“你到底怎么了嘛?”
“妹妹,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文希紫扯了扯霍妮,“好了,别问了。”
等霍郎宽出来,霍郎宽深深看了霍典一眼,也没言语,径直打开驾驶座的门。
四个人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说。
霍妮眼神充满了担忧,眼睛在三个家人身上来回地看。
文希紫搂过她肩膀,“没事,别紧张。”
谁也没想到,这次探望飞哥,最后以霍典被打收场。
霍典的嘴确实很严,一个字都没吐露。
大家也很识趣,没有逼问他。
霍典以前是个疯玩的孩子,抓蛐蛐,和村里同学去河里游泳,掏鸟窝……一件没落下。
自从和飞哥见面后,他突然像换了个人,再也不出去玩了。
这两天,放学后,隔壁小刚提着个竹篓,在门口叫霍典抓蛐蛐。
霍典每次都严词拒绝了小刚,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上写作业,昨天写语文,今天写数学。
文希紫从喜紫工厂忙完回来,刚好和霍郎宽在家门口碰面。
“那小子,我估计还在写作业。”霍郎宽无奈摇头。
“真这么用功,以他的脑子,说不定能上清北。”文希紫笑道。
两人闲聊之间,已经走进院子了,霍妮写完作业,蹲在门旁边摆弄家里的奶牛猫。
“紫姐,爸,你们回来了?”霍妮站起来了。
“你哥呢?”霍郎宽问道。
霍妮指了指屋子里,“还在解数学题。”
文希紫进屋一看,霍典这小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桌面的习题,那是他主动用零花钱买的进阶习题集。
对此,文希紫不仅不开心,甚至有点紧张。
反常,实属反常。
见他们进来,霍典抬起头,叫了一声,“爸,紫姐。”
文希紫的头还没点完,霍典又继续埋头解题。
霍郎宽:“……”
文希紫:“……”
算了,既然也不是干坏事,就让他刻苦学习吧。
文希紫洗了洗手,进厨房做饭,想到家里的学霸用脑过度,还是给他做个可乐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