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妮、霍典正沉浸在吃蛋糕的喜悦之中,特别是霍典,开心起来,连鼻梁上也是蛋糕。
此时听到文希紫提到亲生父亲的名字,兄妹两个脸上的笑容都停滞了。
也不是不开心,只是两个少年的表情带着犹豫、纠结和躲闪。
霍郎宽微微摇头,看向文希紫示意:看吧,他们就是这个反应。
“郎宽,你不是要出去和阿瑞钓鱼吗?”文希紫推了推霍郎宽,“你先去忙吧。”
霍郎宽向来聪明,微微颔首,迈开长腿出去了。
看到霍郎宽离开,霍妮、霍典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就好像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
“你们不是不想去见亲生爸爸对吧?是怕你们二爸不开心。”文希紫口吻笃定。
霍妮点头,“是的。”
文希紫接着道:“怕二爸吃醋,误会你们心里只有亲生父亲,对他的养育之恩一点也不放在心里吗,所以你们不想去看飞哥。”
兄妹点了点头。
屋外,霍郎宽无奈摇头,这都是什么想法?
不过转念想想,两兄妹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心思敏感。
文希紫又开口了,“其实,是你们二爸让你们去看父亲的,所以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明天一起去就好了。”
“二爸真这么说的?”霍典眼里亮了起来。
文希紫点了点头,“当然啦,紫姐什么时候骗过人?”
两兄妹开心地绽放笑容,又大口吃着蛋糕。
文希紫走出屋外,霍郎宽正靠在墙上,单支起一条腿,脸上一副哭笑不得。
“郎宽,听到啦?”
文希紫和他并排靠在墙上,“你和两兄妹啊,在飞哥这件事上,都胡思乱想了,其实只是很小的事,明天一起去就是了。”
霍郎宽搂过她的肩膀,眼神的柔情都要让她窒息了,“自从你来到家里,很多事都变了。”
“对!”文希紫坚定点头,“你也被管起来了。”
“被老婆管着,挺好的。”霍郎宽的手在她腰间作乱。
文希紫一扭腰肢,转身进屋,“我还是多吃一块蛋糕吧,霍典胃口可大了。”
手上一空,霍郎宽无奈一笑,散漫的眼角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算了,前几天在山洞把她弄得够呛了。
……
第二天,文希紫迷迷糊糊地刷牙,楼下已经传来了兄妹俩的期待的声音。
“你瞧,兄妹早早起床准备了,换做以前周六啊,睡到日上三竿。”文希紫嘴里含着牙膏沫,和赤裸上身的霍郎宽说着话。
可霍郎宽脸上却没笑意,眉头微蹙,似乎有点紧张。
“我真不知道见到飞哥,要说什么。”霍郎宽摇头。
一向呼风唤雨的霍郎宽,只有在她和飞哥的事上,才会情怯。
妻子,兄弟,就是他的软肋。
也正因为飞哥为保护他,而失手捅死路匪,霍郎宽在心底一直藏着愧疚。
就算是对霍妮、霍典再好,也无法抵消心底的愧疚。
霍郎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藏蓝色的长袖衬衫,一边穿一边说:“我每年都会看飞哥,每次见面,两人加起来只有五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