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崽,你知道的,阿娘和你阿爹不是想惹你不高兴。
但是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世俗凉薄,就当成全阿爹阿娘多年的心愿好不好?”
崇宗也握住了母女俩的手,他这辈子没给阿柔一个正妻之名已是愧疚。
只能把愧疚补到孩子们身上,结果女儿还远走十年,儿子也小病不断。
元初看书的眼眸在阿娘的手握上的一间就失了看书的心思。
她确实忘了考虑阿爹阿娘的心思了。
她阿娘身为无权无势的农女却被阿爹宠爱之仅次干皇后的四妃之首。
她是最小的公主却是长公主,愿之最小的皇子却是太子。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想低调就低调的事,既然低调不了那就招摇到底。
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书放下,转头看向两个慈爱的人,拍拍两人的手:
“好,我同意,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
三日后,御花园,太液池边。
这是这几年时最盛大的宴席,后宫嫔妃,前朝百官,以及协同家眷都一同出席。
就连一些赋闲在家养老的将军国公又都来了。
华冠丽服,衣香鬓影,空前绝后的盛况比当年渊国立太子还隆重万分。
一个将军肚的老将军,英国公指了指远处那秋雁桥上的大宝石:
“老蒋,你说毅井这小子从哪来这么大的红石头,怪好看的,你说…”
而被叫到的梁国公,都不想听完:
“别,你说了,他说了,老季歇了你的心思啊,估计除了那小公主,毅井这小子谁说的话都不好使!歇了吧,歇了吧…”
看着摆手走掉的人,英国公小声解释,“我也没说我想要不是…”
然而往往最好的鸡汤里,也总是要惹来苍蝇的嫉妒。
比如一座假山后面就在继续一场灯火下的交易。
一手钱,一手药,还有两人的微笑。
。
叧一边的福宁殿。
从左到右,金娇娇穿着莺黄色缎面的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绣裙,圆圆的小脸像年画上的小福娃娃。
杨清清穿着碧霞色的云纹联珠玉对的海棠花锦衣,气质温婉像个世家大族的嫡生小姐。
林悦儿穿着湛紫色的收腰如意云纹裙,收紧的?口绑定着护腕,英姿飒爽的像个女将军。
冷白就穿了身干净深蓝色的常服,盯着三人的疑惑目光,红着脸看向别处解释:
“陛下说,我是有主的,就不用穿的挺好看了…”
一句话惹得三个漂亮的女孩子都发笑了。
金娇娇扯下腰间的吉祥双鱼玉佩,递给冷白:
“小白,你可能被圆圆爹骗了,哈哈,这个你先戴,结束了记得还我哦~”
而屋里被阿娘连翘还有连玉姑姑三人一起伺候的元初却在想昨天她问阿爹的事。
……
“阿爹,出宫寻药是真,避祸也是真,是与不是?”
清冷的语气让这宁静院子里的绣球花都摇曳了两下。
正在给小公主倒安神茶的崇宗,手背一顿:
“是啊~我们安崽真聪明,知道了,有没有难过?”
将倒好的茶用手轻轻扇动着,好像对待奇珍异宝一般,连看向的眼光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惜。
“我的小公主生来就耀眼夺目,但世人的眼睛只相信自己想看见的,只听自己想听见的,我和阿柔总要为自己的小宝贝多打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