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倒下的林悦儿最后都在忏悔。
元初,我笨我蠢我瞎,这片你用姓命守着的大渊,你一定很爱它,我替你守好了,就像当初你替我守青阳宗一般。
元初,渊国四处以无敌国,但我好像守不动了。我想再见你,这一次即便你要杀我我也会信你。
这是上辈子林悦儿最后的记忆,或许她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她真的一睁眼就重生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她当初开始认识元初的时间。
但是她又再次相信了自己看到的事实,直到今天,她才彻彻底底的认识到自己的愚蠢。
“……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连翘很早以前就发现这辈子的林悦儿有些不一样,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即便看着包着手又包着腿还受了内伤的人,她也做不到替主子原谅。
毕竟现在这场行动中,连翘是最后才来了,谈不上起不起三个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林悦儿不想再和连翘打太极,直接站起来开门见门。
“连翘小时候我见了,根本没有来青阳宗习过武,你根本不是上辈子的连翘!”
林悦儿的丹凤眼看着连翘脸上瞪大的杏眼,分毫不让。
连翘抬手掐入林悦儿的脖子举了起来:
“原来,你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看着半分不挣的人,脸色紫红才将人丢出去,碰得桌椅茶杯,哗哗作响。
这时一声尖叫从拱门外传来,因风寒来晚的金娇娇捂着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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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正在向渊国边际飞驰的马车里。
古勒扶起要起身的戴眼纱之人,“皇子,你醒了,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念念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吊玉,但是平安长乐四字,只剩平安两字。
念念立马慌张起来,质问着,“怎么只有一半个?”
“皇子恕罪,许是在悬崖时磕断了…”
古勒转移话题的又说,“皇子,早晨和你一起坠崖的还有一人,已经醒了……”
“是哥哥吗?,我要见他!”
念念刚要站起来,头一昏又坐回去了。
古勒扶着人坐下,“…不是,是时常跟着您的刘小福,但是那位公子的人后脚就来了,人应该没事。”
古勒不懂,那个面具公子有什么好的,不就人好看一点,武功高一点吗?还有什么值得皇子舍不得的地方。
念念有些失望的摸摸眼纱,原来不是啊,他还以为他真的看见哥哥真的跳下来找他了。
果然是梦,他现在怎么可能看得见。
“把他治好,一起带走吧!”
念念摸着马车的窗边,哥哥总喜欢坐在这看书,听着欢快的马蹄声,心里却前所未有得冷静。
过程变了,结果还是没有改变,哥哥这次我真的走了,你一定要记得想我。
等我,等我变成你希望的样子,就来找你。
许久,念念又轻轻开口,“今天,几号?”
古勒被这平静轻缓的声音一惊,“二十。”
“嗯。”,一声之后再无对话。
哥哥这是念念离开你的第一天,念念开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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