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将手电光打到走廊棚顶,瞬间,折射下来的光束柔和了许多。
“鲨臂了,咱们。有手机干嘛不用!”苏晓禾掏出手机,也将手电筒打开,走廊又亮了许多。“要不还得是学霸,智商就是随时在线!”
叶溪枫也掏出手机,很不服气,“我早想到了,故意没拿出来的!玩的就是黑漆麻糊的气氛!”
“两个手电就够,其他人留着电量,也许之后能用上。”严阳提议道。
叶溪枫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将手电揣回兜。转念又骚了骚了道:“等下我要和林林成双成对的打光!”
林望舒刚想抬脚踹死这个一直抽风的男人,就见严阳冷冷的也关掉手机,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走廊亮度瞬间减半。
林望舒:……
叶溪枫:!!!
封皓只好拿出手机,走廊亮度终于恢复。
墙上的巨幅挂画清晰的展现在几人面前——三十年前Y大首次获得Y星大学联赛冠军的队员合影。
封昊热忱的望着学长们捧着的奖杯,心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带着队员夺得胜利。
苏晓禾圈着封昊的胳膊,“封昊,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可是有三十六分之一X星血脉哦,预言很准的!”
封昊又捏了捏苏晓禾的脸颊,宠溺道:“傻乎乎的。”
严阳皱眉看了看前后,估算着进来的时间,道,“咱们在篮球馆里已经绕了一圈了。”
苏晓禾四处张望,在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发现了篮球馆大门。“我天!这不是篮球馆大门么!真的又绕回来了!!我们是不是鬼打墙了!!!”
“傻瓜,这是回型走廊,你忘了?”封皓提醒道。
“啊!对哈!”
确认方向,几人直奔离比赛场地最近的观众席入口。
林望舒轻轻推开入口大门,顺着门缝往场地里看了看。
场地除了也是漆黑一片外,并没有什么不寻常。林望舒用力将大门一推,先行进了观众席。身后的封昊和苏晓禾举着手电筒四处扫了一圈,仍没发现任何异样。
几人陆续走进观众席。
观众席分上下两大层,由无数区块的梯田式坐席组成,可同时容纳上万观众。几人进来的位置左侧是拐至第二层的楼梯,头顶是二层看台的延展台。
滴答。
滴答。
有水滴声不知从哪落下,一下一下的砸在地板上,如被裹挟的黏液,闷重粘稠的溅不起任何水花。
叶溪枫越走越觉得脚底发沉,像是雨天沾了一脚烂泥般,又沉重又滑腻。他在地板上重重的蹭了蹭,模糊的见脚下蹭出一圈深色的污渍。
叶溪枫弯腰细看,瞬间眼角微抽,“我靠!这是什么?!”
封昊和苏晓禾的手电光立马打在地上——只见木质地板上到处是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模模糊糊的淌了一大片,沾在众人脚下,印下成串的红脚印。
“我脚下也是!”苏晓禾使劲蹭着地板,但脚下的暗红却怎么也蹭不干净,地板上反而被暗红涂抹的更加骇人。
诡异恐怖的画面惊的人发毛。顺着红色脚印,大家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踩上了这些脏东西。
滴答。
滴答。
苏晓禾惊悚的指着林望舒:“林望舒!你!你肩膀上也有!”
林望舒低头往肩膀处一看,果然肩膀上不知何时也蹭上了一片。他用手随意一抹,整个手掌刹那间变的殷红。
林望舒抬手凑近鼻子闻了闻,“没有腥味,不是血。”语气很是遗憾。
众人:......
严阳从兜里拿出湿巾,皱着眉把林望舒沾满红色液体的手一下下的擦拭干净。
“严阳,我自己擦吧!”林望舒知道严阳有些洁癖,肯定受不了“不干净”。
"别动。”严阳又抓回林望舒企图抽回的手,“你擦不干净。”
林望舒:额......好吧。他承认,有时候他确实有些“表面工程”。
手擦干净后,严阳眉头紧锁的看着林望舒肩头的那片污渍。
林望舒眼睛一亮,机灵的脱下外套,将外套内外翻了一下。果然,内里布料非常干净,丝毫没有沾上任何暗红。
他庆幸的说,“还好衣服是双面都能穿的,防水效果也挺好,里面一点都没脏!哈哈!”这话全是说给严阳听的,否则这外套肯定是留不下了。这大冷天的少个外套,他和严阳中肯定得冻病一个。
严阳眉头皱的更紧:现在连内穿的T恤也弄脏了......都不能要了!
林望舒把拉链拉到头,对严阳催眠,“看不到就没有脏!你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个道理?!哈哈!哈哈!”主打一个薛定谔的脏。
叶溪枫见机上前,环着林望舒肩膀,“林林,我不嫌你脏!我就喜欢你脏了吧唧的野样儿!和小野猫似的!招人喜欢!”
林望舒挣脱出来,瞪着叶溪枫,说:“你他妈再叫我林林,你就准备受死吧!”又反驳道,“你说谁是野猫?!你是不是皮子紧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看!又生气了!”叶溪枫揉着林望舒的卷毛,说:“摸摸毛,气不着……摸摸毛,气不着……”换来林望舒掰手招呼。
叶溪枫嬉皮笑脸的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又说,“你对我下手是真不留情啊,我怎么这么喜欢呢!”
苏晓禾:......再这么下去,他就要爬墙了!SM组合也很带劲的说。
严阳扔掉脏湿巾,回到林望舒身边时,有意无意的隔开了林望舒和叶溪枫的距离。叶溪枫也不傻,立马反应过来。但看台的过道实在不宽,他稍不留神就被挡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苏晓禾心想,要不这日子就你三过吧,你三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滴答。
滴答。
滴答。
几人顺着水滴声继续前行。
众人停到一堵墙前,面前的这堵墙正流淌着红色液体!
粘稠的液体从棚顶蜿蜒而下,如汩汩的跳动的血管,弯弯曲曲的交汇后又杂乱的分出更多支流。
源头的白色棚顶已经变得深红,滴答的流淌着更多的黏液。
林望舒用手指沾了些黏液,嗅了嗅,“和刚才的一样,不是血,没有腥味。”语气仍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