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人反而一改往日的急躁,宽慰刘襄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或早或晚罢了,古往今来由太子登上帝位的少之又少,皇位最终还是落到贤能皇子头上的居多,你还如先前那般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叫人看出你对圣意有所不满。”
刘襄:“这个儿臣自知道,儿臣是气父皇太过偏心,谁不知道海岸通商一事是经父皇多年谋划才达成如今朝野一心的局势的,父皇竟将这样大的功劳都捧给一个无知小儿,那些人居然还真信这新政全是他刘垚的功劳,儿臣积攒多年的声望就这样被他压了下去,儿臣实在不服!”
冯良人道:“你不服有何用?母妃早就同你说过,陛下他会有老的一天,届时越突出的皇子越会被他忌惮,他坐那个位置久了怎会甘心被比他更年轻和强大的太子取代?这是帝王本性,没有谁会例外,你如今就好好替陛下办差,刘垚越是强盛你就越要耐心蛰伏,将来会有你的出头之日!”
襄儿心里觉得冯良人有些过于乐观了,他虽也听说过先帝晚年宠爱贤王而不满太子的事,但他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年,觉得皇上比传闻中的先帝要重情义许多,三皇子由皇上一手带大,光从这一点上他就已经不及了,更何况这宫里还有个盛宠不衰的合夫人,他甚至觉得皇上同合夫人及合夫人生的那一双儿女之间是没有君臣之分的,他们已经俨然成为一家人般,那份天然的亲密比之民间寻常人家也不逊色多少,他从不觉得自己比之垚儿差在哪里,他只恨自己没有个得宠的好母妃罢了。
垚儿出了大风头的事很快便从前朝传遍后宫,自然,也包括皇后的椒房殿和太后所居的长乐宫。
皇后正斜靠在矮几前高兴地喝了好几杯葡萄美酒,淑儿跪坐在一旁愁眉苦脸地劝着:“娘娘,别再喝了,您已经醉了!”
皇后眼神迷离地继续自斟自饮:“终于要……尘埃落定了,本宫……本宫安心了,本宫旭儿好好的,垚儿做太子,对旭儿也好,没有大皇子的事,大皇子他得不了……得不了皇位……”
连拦带拦,皇后还是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淑儿赶紧吓唬一通椒房殿的宫人们,叫她们闭严嘴巴退了出去。
次日皇后扶额醒来,就从淑儿口中听到了自己酒后说的话,她美眸圆睁,不可思议地捂上自己的嘴唇,把那些听到这些话的宫人又吓唬了一通才安下心来。
长乐宫内太后病了,皇上作为儿子自是要去探望,太后有了先前挫败的教训,如今反对的话也说得委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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