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神情。
紫鸢冲了过去,想去护住阮悠然,却被程之吟用力推开,紫鸢被推得撞到了桌子的角上,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紫鸢!”阮悠然担心地叫道。
“二小姐,我没事。”紫鸢缓了缓,觉得腰上没有那么痛了,又冲了过来,一把将阮悠然从程之吟手中给抢了回来,老鹰护小鸡似的护在了身后。
阮悠然只穿着中衣,一头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后,未施脂粉,怯生生地站在那里,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
“姑爷,二小姐生病了,需要休息,你有事等她好了再说吧。”紫鸢手心有点痒,程之吟这样的男人,她一只手就能对付了,可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动手,真是憋坏她了。
“生病了?我说死了才好!”程之吟冷笑一声,恶毒地说。
“你……”紫鸢气得说不出话来,程之吟还是人吗,好歹二小姐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阮悠然从后面探出头,小心地问。
“我怎么了?你这个毒妇,都是你干的好事!”程之吟打不到阮悠然,只能用手指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左一句毒妇,右一句毒妇,都快把阮悠然给气笑了。
“夫君,你这样悠然害怕。”
“阮悠然,你还知道害怕!”程之吟怒道,“贱人,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他对付不了阮铭,难道还对付不了阮悠然吗?
阮悠然眼眶一红,哽咽道:“莫非,莫非母亲她,她不好了?”
要是那样,那也是罪有应得,是她自己作的。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程之吟一听,急忙呸了几口,阮悠然这乌鸦嘴,这是在咒母亲吗?
“哦,母亲没事就好。”阮悠然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那夫君,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如果是因为母亲的事情,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你,你还要悠然怎么样,呜呜呜……”阮悠然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程之吟有些头疼。
“夫君,悠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阮悠然眨了眨眼睛,仿佛又要被吓哭了。
“什么意思,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程之吟指着自己的眼睛,阮悠然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已经破了,眼睛红肿,显然被人打了。
“这是,被谁打的?”她愕然。
程之吟觉得一阵牙疼,那眼神像是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还装,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程之吟吃了个大亏,又成为了众人的笑柄,这口气怎么都下不来,一回来就冲过来找阮悠然算账。
虽然程之吟隐瞒了许多,但是阮悠然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再一见他肿了一边的眼睛,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夫君,这件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我被母亲关在这里关了一整天,今天母亲又拿了佛经让我来抄,你看,我手都抄红了。”
她将手拿给程之吟看,程之吟哪里有这个心思,一把拨开她的手,喝道:“阮悠然,你只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要不是紫鸢一直拦在那里,他的大耳刮子早就往阮悠然脸上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