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昆说要去找史辉,钱玉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稳稳落地。
她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在他们全家下凡修渡的这段历程之中,增添钱昆这样一个凡人道行修炼的深意所在。
这令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莫名的眼眶发热,心生慨叹,果然还是兄弟姊妹众多才更有益处啊!
眼见着孩子们如此团结友善,钱守福和于宝娣亦露出宽慰的笑容,频频颔首表示满意。
......
然而,刚刚踏出娘家大门的钱翠,却在归家途中一直暗暗抱怨妹妹:无非就是史辉没有替你问询工作之事罢了,何至于这般诋毁人家呢?
转念想到史辉近来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钱翠琢磨着应当买些蔬菜与鲜肉,回家后给史辉用心包顿一个肉丸的饺子。
"大翠,钱翠,你等一等我呀!"
冷不丁地,后方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之声。
钱翠猛地回过头去,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她激动得几乎要尖叫出来:“孙平!天哪,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声音之大,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可不是嘛!你想想我们多久没见了?估计连老天爷都不忍心让我们继续错过,特意安排这次相遇呢!”
孙平同样兴奋不已,双眼紧紧盯着钱翠,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哎,结婚后的女人真是不容易啊,每天不是做家务就是照顾孩子,哪里还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呢?”
钱翠不禁感叹万分。
“大翠,瞧你容光焕发的样子,生活一定很美满吧?”孙平由衷地赞美道。
“嗯,还好啦,也就将就着过,整天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每一天。”
面对好友,钱翠毫无保留地吐露心声,尽情倾诉着内心的感受。
“这样也好啊,忙忙碌碌的,没空想那些烦心事,也算是一种福气吧。至少说明你过得不累心呀。”
孙平露出一副哀怨的神情。
“哎呦,别总说我了,你过得怎么样啊?”
钱翠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看着孙平那张略显落寞的脸,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
孙平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来,嘴唇动了动:“我,我准备离婚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不是吧?孙平,他为什么和你离婚啊?”
钱翠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急切地追问道。
孙平反倒是显得很平静,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缓地说:“钱翠,不是他要和我离婚,是我要和他离婚,他不同意。”
“啊?孙平,你,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没关系的,咱们可以慢慢治疗啊!”
钱翠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她紧紧握住孙平的手,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孙平被钱翠这一连串奇怪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钱翠,无奈地说:“什么啊?大翠,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会得什么不治之症呢?你这理解能力真是让人堪忧啊。”
“那,你为什么要离婚呢?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钱翠皱起眉头,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积累起来,让我觉得心累无比,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孙平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她直直地望着钱翠,真切地希望这位挚友能够读懂自己此刻复杂的心境。
然而,很遗憾,钱翠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孙平内心的苦楚。
“哎呀,你别太较真儿啦!谁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呢?有点小矛盾就提离婚,这也太草率了吧!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别瞎折腾了。”
钱翠语重心长地劝解道,言辞间满是真诚。
孙平苦笑着再次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痛苦与折磨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滋味吧。而钱翠显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根本体会不到我所承受的压力以及这些破事对我身心健康带来的巨大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