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月儿是什么关系?”
“月儿是我要娶的妻子,她也非我不嫁,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赵言卿冷冷道。
“不可能,月儿若是想嫁你,又怎么会给我下药?她明明喜欢的人是我,不择手段想要嫁我。”莫弈辰喃喃道。
“你是信了那挑拨离间的丫头的话吗?呵呵,只有你这等蠢人,才会被那些子虚乌有的话愚弄。”
莫弈辰这才发现,厅中角落跪了一名女子,是母亲身边突然消失的丫鬟春桃。
春桃瑟瑟发抖:“四少爷,奴婢是受了宁小姐的指使,才给您下了那药,奴婢鬼迷心窍才做下这等错事,饶了奴婢吧!”说着,“砰砰”磕起头来。
莫弈辰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萱儿不会这样做。更何况,月儿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迟迟不许人家?怎么会给我写那么多信?回京后,怎会常给我送夜宵,还成日戴着我给她买的云珠耳环?”
“月儿迟迟不许人家,是因为她担心你们莫家,怕和我订了婚,你们莫家人心不稳,你祖母身子不好,你母亲诸事不理,整个莫家都甩给月儿,让她如何放心?若是可以的话,我巴不得她一出孝就娶她过门。”
“四少爷,小姐常给您写信是因为老夫人和夫人挂念你,常让小姐代笔写信,送夜宵是因为每次给老夫人做的都有剩,侯爷不喜甜食,多的当然就送给你了。
至于那耳环,是因为小姐说那耳环款式简单,戴上去不招摇,顺手而已,更何况,只戴了几次,哪有日日戴?”绿竹辩解道。
这时,春桃颤声道:“四少爷,说小姐对您念念不忘,故意让您以为小姐还喜欢您,也是宁小姐指示的,奴婢只是听令行事。”
莫弈辰被这一连串的话击得脑子发懵,萱儿为何要这样做?
此时,落尘带着两个护卫把宁雨萱拖了进来,后面几个护卫则押住了顾嬷嬷和冬蕊。
落尘道:“大人,属下发现这几人想逃,把她们抓来了。”
赵言卿道:“干的不错,回去有赏。”
落尘心中得意,之前见到只有莫弈辰出来,就知道那宁小姐心虚了,他特意在威远侯府门口守株待兔,果然被他逮到了。
莫弈辰看向神色狼狈的宁雨萱:“萱儿,那媚药是你让春桃下的吗?也是你故意让她误导我以为月儿还喜欢我,是吗?”
宁雨萱哭道:“辰哥哥,萱儿也是因为爱你啊。江茹月在北戎使团接风宴大出风头,你对她满口夸赞,我怕你变心啊,我就想着,若是江茹月做出让你厌恶之事,你就不会喜欢她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莫弈辰懵了,错了,全错了,怎么会这样?
“莫统领,您可不要信了她的鬼话,她哪有那么爱您,分明是嫉妒江小姐,你们都不知道吧,之前江小姐嫉妒谢大人对江小姐痴心一片,嘘寒问暖,特意让奴婢接近谢大人的表妹,谢大人中招的媚药,还是小姐让奴婢去买的。”
冰兰一听赵言卿说出和江小姐的关系,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赵大人可是盛京城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宁雨萱连谢明昭都容不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江茹月嫁给如此出类拔萃之人?
“你这死丫头,出了牢房竟然满嘴胡言,不就是嫉恨我没有让你重新回左相府当差吗?”宁雨萱恼羞成怒。
“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里清楚。三年前你借口喜欢江小姐的猫,硬是让莫统领把猫要走,结果你杀死了那只猫,还让人把皮毛剥下来做脚凳的垫子,不止如此,你还时不时到江小姐面前耀武扬威,说莫统领多喜欢你,非得逼得江小姐伤心流泪你才罢休。
你和扶风郡主交好,可没少在她面前说江小姐的坏话,怂恿扶风郡主为你出头,多次在那些贵女集会上羞辱江小姐。
三年前的上巳节,你故意陷害江小姐,想让她落水,这样就能让江小姐给大公子做妾,不也是你做的?苍天有眼,结果阴错阳差落水的是你……”
冰兰把宁雨萱这些年的恶行一股脑都说出来,心中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