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言卿才意识到江茹月不是在开玩笑,他身子一顿,严肃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你若是收回之前的话,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
夜色幽暗,江茹月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可以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意。
江茹月咬牙道:“赵大人,民女说的都是真心话,请赵大人成全。”
“成全?我成全你和莫弈辰,那我们之前算什么?你忘了,之前我们湖中游船,望月山看烟火,当时你很开心,我看得出来,你和我在一起很幸福,你愿意嫁给我,不是吗?”
赵言卿摇着她的双肩,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江茹月幽幽道:“烟火再美,也只是绽放的一刹那,就犹如昙花一现,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我认识辰哥哥十几年,认识赵大人不过才两年多,赵大人该不会以为两年多的情义比得上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你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我不同意!你偷走了我的心,现在却说要嫁给别人,莫弈辰要娶的人是宁雨萱,你宁愿给他做妾,都不愿意当我的妻子?”
“是的,我爱辰哥哥,就算是做妾,我也甘之如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听着这绝情的回答,赵言卿瞬间像发怒的狮子,一下子把江茹月压倒在榻上,疯狂地亲吻她的脖颈撕扯着她的亵衣:“不行,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这辈子只能爱我,我不许你心里有别人……”
这股疯狂让江茹月瞬间想到莫弈辰那夜的粗鲁行径,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手中紧紧攥着那血玉镯,拼命挣扎,刚想喊“救命”,嘴唇就被堵住了。
赵言卿的大手边扯她的衣襟,边疯狂汲取她嘴中的甘甜,唇齿交融中,江茹月没有往日的甜蜜,有的只是恐惧。
慌乱中,她咬住了赵言卿在她嘴中搅动的舌头,顿时,一股咸腥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赵言卿吃痛,可仍不放弃,依旧用力吮吸,江茹月觉得他就是个疯子,用力咬了他嘴唇一下,可赵言卿更疯狂了,不管不顾继续亲她,直到江茹月把那嘴唇的血液都吞下。
很快,两人都气喘吁吁,赵言卿才放过她的唇,往下吻去。
江茹月大口喘息,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绝望道:这副身子,你要的话就拿去吧,当我欠你的。”
赵言卿游走的大手立马顿住,缓缓站起身子。
江茹月如蒙大赦,恐惧地往床角缩了缩,赵言卿心里一痛:“你怕我?”
他眼角都泛红了:“你竟然怕我?我以为,你即便更喜欢莫弈辰,对我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道:“江茹月,你果然知道怎么往我心上捅刀子,刚才是我失控了,我赵言卿就算再如何混账,也不会做出强迫女人的事,尤其是对你。
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对我情比金坚,想不到你是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声音中带着悲凉。
江茹月心如刀绞,很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她死死咬住嘴唇,再启唇时,嘴里的话变成了:“没错,赵大人确实看错了,我就是这般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子,赵大人就忘了我吧。”
赵言卿转身欲走,“等等,你的镯子。”
江茹月赶紧下榻喊住了他。
赵言卿接过镯子,低笑两声,嘶哑中带着悲怆:“妻子都没了,还要这镯子有何用?”
说着,猛地把镯子往地上一掷。
“不要!”江茹月惊呼。
只听到玉镯摔到地上的脆响,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呜咽声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