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半响,都不见楚晏有半分反应。
她又揉了温热帕子,替他擦拭了身上,再一番换药,扎针之后,已是黎明时分。
鸡鸣时,她才披上斗篷,准备离开。
离开前,嘱咐沈清池。
“你去找一个叫岑风的大内侍卫,告知他楚晏情况。”
“大内侍卫?老大,您也太高估了,我上哪去找大内侍卫啊,还是指名道姓的一位。”
沈清池懊恼的挠了挠脑袋,为自己不能帮上忙而自责惭愧。
秦歌舒微顿,而后才又道。
“是我考虑不周,那你便去北镇抚司,找一个邓闻邓大人,设法将他引来。”
相比较于岑风,她对那位邓大人,尚且抱有一丝顾虑。
彼时,她尚且不知莫莺儿与邓闻邓大人乃是青梅竹马,让沈清池费劲周折的去找人,再设法引来,还不如让莫莺儿出马来的快。
北镇抚司,好歹是一个能蹲守的地儿,再不济,犯个事儿,让北镇抚司给抓进去,大不了就是蜕一层皮,总能设法见到人。
唐清池有了几分把握,这才拍着胸脯应下。
见时间不早,秦歌舒披上兜帽,趁着天色未亮,迅速离开。
她回了府不久,梅香冲冲来禀。
“小姐,庄氏夫人昨儿夜里自缢了。”
“怎么回事?”
那庄氏向来不屈,机关算尽,还未到最终无法挽回的地步,哪怕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甘心放弃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举动?
“听说是老爷昨儿白日,差遣人送了休书过去,七出之一,上不敬婆母,下不容子嗣,再加之一条善妒,这名声一传出去,庄氏夫人还怎么做人?”
梅香话里话外并没有半分惋惜,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