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着的领口露出胸前一片雪白,隐约可见两只小小红豆,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有些挺立。
力道用过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到底是楚晏轻咳一声,收回手,矜持的将领口扯上。
让秦歌舒这性子矜持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也许,她根本连矜持二字都不知道如何写。
他垂眸掩去丝丝羞怯,道。
“我只是一些小伤,承蒙殿下照顾,才让我歇在这大殿之中。”
他故意解释到,这也正是秦歌舒所疑惑的地方。
她是知道伴读与太子关系应该不错,可不至于不错到没了上下规矩吧?
若真是让下头的人没规矩的,随意能爬到他脑袋上去撒欢踩踏的,这样的太子,可真是无用且窝囊了。
不过,尚且不知全貌,她并不想多做评价,她甚至连那位太子的面都没见过,什么为人就更不知晓了。
秦歌舒轻哼一声,也不与他兜圈儿,道。
“我进宫一趟并不容易,宫门下钥之前必须赶出宫去,你可别在这与我磨叽浪费时间。”
说着,这次她不敢再出手,深怕会再用大了劲儿,扯到什么不该扯的,又或是拉扯到他的伤口,反而让他更严重。
楚晏犹豫了一下。
她入宫不易,来这一趟,目的已然很明显了,是为了他……
这样的认知,让楚晏身上的那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整个心里都被塞满了,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感。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有一种,可以互相依偎和被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太奇妙,一时间他竟无法形容。
只是有一种,为了她,他愿意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心念微微一动,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指了个方向。
“柜子最低沉抽屉里,有一个小药盒。”
那里头只有一些常备的药膏,这是他的习惯。
以前,受欺负时,经常不会有人来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他自己身边便会藏些药。
“上次我病时,你也来瞧了我,你算是我在这的第一个朋友。”
言语间,秦歌舒已然行至柜门处,在最底处的抽屉里翻找出小盒子,并不大,藏的还挺隐秘。
拿着盒子折回,道。
“太子都没人治病,你一个小伴读,能管你?哼,要我说…”
冷哼一声,她撇了一眼还僵直坐着的楚晏,衣衫也未曾宽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只是那张原本白皙如宣纸的脸,此刻竟有几分涨红。
秦歌舒挑眉,笑道。
“脱啊。”
“咳……”
轻咳一声,楚晏险些被自己给呛着,这话,是该一女子对男子说的?
未免显得……显得太不矜持了吧?
秦歌舒不耐烦道。
“我时间不多,你抓紧些。”
只是上药而已,他往哪里想呢?
再说了,就他这小身板子,小模样儿,能做什么?
其实,此刻的秦歌舒,根本就没把楚晏当成一个男人来看,更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说白了,秦歌舒纵然天才无度,但在这方面,却也是小白一个。
在秦歌舒的指使下,他到底是将亵衣上衫除下,从前面看,半点伤痕也没有,露出精壮身躯,以及隐约可见的腹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