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丫头,惯是会嘴碎!这是想害死我,害死你弟弟吗!”
那一巴掌清脆响亮,落在秦玉好润白的脸蛋上,将她打的直接懵了,搞不清眼下状况,委屈捂着脸颊。
“您打我?娘…您是怕了秦歌舒,您便来打我?”
怕了秦歌舒?
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就算真有几分本事,搅翻了这秦府,庄氏还能怕她不成?
她愤愤的是秦玉好眼皮子浅,险些害死她!
她指着秦玉好的鼻头,恶声道。
“你这蠢货,险些坏我大事,你阿弟都要被你害死!”
“娘,您不去教训秦歌舒就不去,何故还反过来斥责我…我…我哪有害了阿弟?”
“你…你这个蠢丫头,还不知错!挑拨离间也不挑挑时候!”
“娘,您也护着那贱丫头来斥责我?分明就是秦歌舒伤了弟。”
“你还犟?哼!回头再与你算账,滚回你的院子去,这几日不许出来!”
秦玉好哪里想到,原本挑拨的成功,还盼着庄氏去狠狠教训秦歌舒一番,也叫她能出出恶气,哪里想到恶气没出成,反而还被罚了禁足!
她气恼不行,眼睁睁看着愤怒中的庄氏拂袖而去,原本还想跟着,却被王嬷嬷看着。
“二小姐,老奴知道您心中有怨,但此事可闹不得,老夫人那正要抓夫人的把柄,这一闹,可就将小少爷拱手闹到别人手里去了。”
秦维德再不济,那也是秦府唯一男嗣!
秦玉好捂着脸颊,委屈又不甘的抽噎一阵,哪能将王嬷嬷的话听下去,只跺了跺脚,愤愤转身,不情愿的回了院去。
这厢,庄氏已然没有刚回来时那么意气风发,心里焦急,在院中来回踱步,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瞧着王嬷嬷将秦玉好送回院去又折了回来,庄氏急切道。
“嬷嬷…我当如何做?”
“夫人,咱们眼下,只能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
让庄氏低下头,给老太太请错!
“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德儿绝不能去老太太膝下养着。”
不多时,瑞安居里,秦歌舒正将一盅乌骨鸡汤端到老太太面前,里头放了些珍贵药材,最适合老人家益气补血。
“你这丫头,总想着法子叫我这老太婆享这些好东西。”
“对祖母身体好,您多享些,身子好了,我也能宽心些。”
正说着话,外头来人通传。
“老夫人,夫人捧着荆条请罪来了。”
“哼,她这刚回来,请什么罪?”
老太太冷哼一声,勺子舀起鸡汤喝了一口,味道鲜美,鸡肉炖的火候足,软糯入口即化。
“想来,是因为小少爷那事。”
佟嬷嬷提醒道。
庄氏这是要使一出负荆请罪啊,那就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摆了摆手,让人将鸡汤撤下,捏着帕子轻轻擦拭嘴角,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