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斋饭时,秦浅在院中与几位贵女迎面而遇。
她认出其中有冯侍郎之女,还有凌太尉之女,都是盛京贵女圈中的佼佼者。
秦浅迎心中讶然,本以为太子要来祭祀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眼下看来,是她低估了。
迎面而去,笑妍妍行礼。
“各位姐姐安好。”
谁知,她这笑妍妍的样子,却被几人侧身避去。
“可不敢受。”
说罢,多余的话也没有,直接越过她便要离去。
秦浅一惊,心想,必然是她簪花大会上出了丑,才叫这些贵女们这般作态对她。
不甘心的她又快步跟上。
“不知我可有荣幸邀请各位姐姐去我屋里喝杯茶?家母新得的雨前碧螺,今年新茶。”
这才阳春三月,便能得新茶,确实少有。
但在场的哪家贵女会缺她这杯茶?
“你还是留着自己尝吧,秦小姐这样的人,我们可攀附不起。”
冯氏嫡女冯青檬冷哼道,瞧着便是这几个当中的小头儿,她这一声轻嗤,当即便引起其他几个一起轻笑出声。
秦浅哪里被人这样驳过面子,一阵挂不住,微微咬着红唇,瞬间便红了眼圈。
“你可别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凌家公子不在,没人吃你这套。”
看秦浅这模样便叫冯青檬一阵恶心,这话当真是半点脸面也不给,原本她就瞧不惯秦浅那狐媚样,故作清高,却跟盛京许多公子不清不楚,传言她的蓝颜知己没有十个八个也得有五六个。
至于那位凌家公子…哼,他就是个瞎子!
“冯姐姐,你别乱说,我家兄长也不吃她这套。”
一声娇斥响起,便是凌太尉嫡女凌纸鸢,先前她还是挺看的上秦浅的,觉得她既端庄又大方,还满身才艺,是个难得的,也曾以为兄长与她甚是般配,甚至还在兄长跟前替秦浅说了不少好话。
可自下午听了那些传闻之后,凌纸鸢这心里便不是滋味了。
先说那庄氏,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凭着那龌蹉手段上位,教导出来的子女能是什么好的?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再看秦浅,那就是个庶女,小门户出来的便罢了,还是个庶女!哼,与她兄长根本不配!
凌纸鸢轻渺一哼,可真是叫秦浅心凉了半截。
要知道,这丫头先前可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呢?
微咬唇瓣,深吸口气,依旧眼含薄泪。
“我不过是失了次手,出了次丑,你们便如此话里话外的挤兑我。”
“呵…你出丑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冯姐姐,我知你一直瞧不惯我,只因我与凌家公子关系亲近了些,但我与他清清白白,我们不过是闲时谈论谈论诗词,并无、并无…”
咬了咬唇瓣,苟且二字如何也说不出口,意思却已经到了。
这分明就是在说冯青檬是在嫉妒她!嫉妒她跟凌家公子关系好,也点破了冯青檬对凌家公子的那点心思。
冯青檬这脸上如何挂的住?当即脸色一变,捏着帕子指着秦浅。
“胡说八道,你与他关系如何,跟我何干?”
“若冯姐姐瞧不惯我与凌家公子亲近,那我以后躲远些就是…我,啊…”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啪…”便落在了秦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