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说要让他一个习惯动手听响的人,去打一场只动嘴皮子的战斗,这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了。
而这份强人所难,表现在他身上就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憋闷感,有点莫名其妙的憋屈,他都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突然出现了,搞得他措手不及。
双肩倒霉透顶地耷拉着,双臂垂在身前,间隔两三米远的距离,跟着裟椤走出林子,只能靠着脚下略显拖沓的步伐缓解一下这种烦闷。
不是啊,我就是想知道她从哪里听说的啊…她一点也没有回答啊…
可是现在再开口问,会不会显得他太斤斤计较无理取闹了?
“喔唷——”偏生飞段这时瞧见二人从林子里出来,他怪声怪气的模样,眉毛扭动得活像两条行走的蚯蚓,他大喇喇摊着手,又是站在稍高的石头之上,从上到下地俯视着迪达拉,“啧啧啧,你不行啊迪达拉。”
“??!”他什么意思他最好说清楚!
不过顾念着另一边的裟椤仿佛看死人一样的冷淡表情,好似他再多说一些过分的话,就会请他去净土免费旅行,飞段到底还是收敛了,“哦我说你连个兔子都逮不到,很不行。”
作为男人,迪达拉很清楚这家伙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至少不是表面意思。
于是他就更气了,本来就有点憋屈,还被这家伙这么洗刷调侃,关键是心爱的人就在旁边,还都听到了…他眼神漂移着扫向裟椤,留意到她以哈欠掩饰了眼里的笑意,他顿时觉得该给飞段这家伙立立规矩!
他一个锁喉上前,扯着飞段就到黏土鸟背上,回过头来,罕见地严肃道:“我们有一点男人之间的话要讲,你不方便听。”
“在这里好好等着,不要乱跑,嗯。”
说完,黏土鸟就腾空飞起,然而锁喉只是短暂地令飞段诧异了一下,并不能阻止他的嚣张气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是吧你,你这个处——唔!唔!”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迪达拉大力出奇迹,给他嘴里塞了一堆黏土,裟椤抬手遮在眉间,遥望他们飞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
没了飞段那聒噪的嘴巴,周围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短促且无需隐藏的开怀笑意。
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件?起因是她在迪达拉房间里发现了两本《亲热》系列,后续还牵扯出了角都的私藏——《如何获得女人心》,现在再想起来,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
可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久远,因为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说不清会产生些历久弥新的效果,鲜活得仿佛就在昨天。
而这或许也是因为记忆里的两个主体,此刻就在她眼前,故此才显得鲜活了些。
裟椤略一收敛了笑意,心想着方才宇智波带土离开之前的话。
在她礼貌请人离去之后,背身之时,一枚苦无就从她眼前,凭空撕裂了空间一般陡然压着眼睛袭来,她及时抬手做挡,额角还是被划伤了。
削掉了一些头发,她理了好久才把那地方挡住,为的就是不让迪达拉知道,虽然他还是发现了就是了。
【哦啦,抱歉啦阿芜小姐,我就是担心你不知道团藏的眼睛长在哪里,所以指给你看一下来着。】
【不过我临时改变想法了。】
【先做个类似借贷的约定吧,阿芜小姐。】
【你也不希望我现在就去告诉团藏飞段的能力吧?】
【就假定你向我赊账如何?利息就是团藏的眼睛,可别在战斗中故意给我戳瞎了啊。】
【要是行不通,那我贴身护卫你们如何?】
战斗时最怕人放冷箭。
【你不想他死不是吗?你死了可能还能附身到别人身上,而他,死了就死了哦。】
【你们纠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你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了,要是死了,多可惜,是吧?】
【痛失所爱,啧,那滋味可不好受。】
【其实这只是个无人受伤的交易,反正你也不打算阻止我的计划,那你适当地帮我一把又如何呢?】
他很爱惜自己的性命,这从他多年来藏匿在背后不露身,风险太高的事诸如捕捉尾兽等,都交托给佩恩以及其他成员来办就可以看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因此他不会亲自对团藏出手,即使他想要他的眼睛。
的确是无人受伤的交易,她也并不关心他用这眼睛来做什么,一只眼睛换取之后的宁静,倒也不是不行,左右团藏都是要死的,挖眼也就是顺便的事。
但着实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她甚至怀疑他就是为了恶心她才起了这个提议,就像她膈应他一样,反手也膈应一下她。
黏土鸟飞回来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家伙在天上谈了些什么,反正下来的时候勾肩搭背的,一点也没有开始那种剑拔出一半,弩拉开了半张弓的冲突感。
“男人的话题,果然很容易拉近人的距离哦?”她看着迪达拉,故作不明,“刚才不是还一副要揍他的样子么?”
这回迪达拉学聪明了,他先用挂在飞段脖子上的那只手捂住了后者的嘴巴,撇开意外突发后,迪达拉显得游刃有余多了,“哦,说清楚了就好了啊,嗯。”
说清楚?她狐疑地扫了他们二人两眼,尤其是飞段,他明显在偷笑,笑得双肩都在抖动,好吧,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她还是不要试探飞段的下限了。
“那走吧,”她说,“你应该已经沐浴完毕了吧?”
衣服也听话地翻过来穿了,看起来是打算好好合作了。
飞段支着脖子昂着下巴挣脱开迪达拉的手,“事成之后你得负责找到100个信众,我可是已经大让步了。”
裟椤心想,影分身后换个装扮也算是个搪塞人的好办法,反正他只说是100个嘛,又没说必须是不同的个体。
“好哦。”
“你还得负责我一百顿饭!”他又说,“我真是受够兵粮丸了。”
还没等她说行不行,迪达拉已经又对着他锁喉了, “你别得寸进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干嘛要当自己外人?本来就是你们邀请我加入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字面上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说话的人身上,实在是个很口无遮拦的家伙。
裟椤觉得这句话有点毛病,但一时也找不到毛病在哪里,她顿了顿,决定把这阵突兀归结到飞段的邪性本性上。
“那走吧,多加了一个任务,等他死后把他眼睛剜了。”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飞段手指成梳,他真是分外喜欢大背头的发型,略睨眼看她,头却是偏向迪达拉的那一侧,“她什么时候这么残暴了?你小心哦,当心她利用完你后把你抛弃了。”
迪达拉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信誓旦旦地看着她,“会吗?”
两厢对视中,她给出了确切的回答,“不会哦。”
迪达拉满意了,他寓意颇深地冲着飞段挑眉,“我知道你嫉妒我,嗯。”
我有老婆,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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