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沉默一瞬,走到符文的中央,盘腿坐稳后,朝着宇智波斑竖立了一个中指,手语里的脏话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但她用了最为直接的一种。
他冷哼一声,话不多说直接结印,而在阿芜周身放射状排序的符咒之中,一缕黑光乍起,符咒活动起来,顺着中央的几道指引线,往阿芜的身上爬,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此刻已经不能动了,那些符咒攀爬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身体各处,好似挠痒痒般令人不适。
斑安抚道:“很快就好。”
而伴随着他结印手势变化,阿芜感觉自己正在被那些符印啃咬,又麻又痛。
豆大一个汗珠滴落在她眼中,涩眼的同时她又觉得可悲,或许是自己可悲,又或许是这个男人可悲。
事毕之后,她先是捂了捂额,又缓慢地放下,宇智波斑站立在她面前,问她感觉如何?
“相信我,我同你一样,也希望快点过去...”顿了顿,他又说,“你以前有过附身他人的情况出现,可能灵体不稳,又或者是不受控制的轮回。”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忍术。”
阿芜脸上挂着敷衍的笑意,心中感叹这是被当成了小白鼠了啊。
斑无意识地下压嘴角,朝她伸手道:“不要怪我。”
自从遇见这个人,她叹气的次数是生平最多,多委屈的腔调,好似刚才承受的一切只是一句话的事就能抹平了。
“肚子饿吗?”这话他已经问过一次了,现在终于能吃上了吗?
不过阿芜仍然没有饿感,只是有些口渴。
“好,我带你去。”
水是现烧的,这个房子果然没有其他人,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他显然在家务方面是个苦手,在厨房里翻翻找找也没找到茶具,不过也很难想象他居家的一面,这样的人更适合呆在战场。
【为什么没有佣人?】
“我讨厌有人窥视的感觉。”他终于找到了茶具,一阵水流声响起,他开始擦拭茶壶,“自从泉奈死后…反正我也不常在木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芜探究地看他,对上他莫名希冀的眼神,她皱着眉偏了偏头——【泉奈是谁?】
而他目光有些出神,手里的茶壶表面流过一道水痕,“他杀奇妙丸的时候去世了。”
“眼睛留给了我。”
“我是宇智波斑。”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还是没有想起来,我能想起什么?】
她无措地面对他接近的身影,宇智波斑眼睛发红,而她的身体发抖,骤增的威压来自他身上,是查克拉外溢,阿芜执着地只盯着他的胸膛,那护甲表面有些漆已经掉落,露出了里头的实体。
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眼中繁复的印文延展。
“没关系,你想不起来,我帮你想。”
【又发疯了,又发疯了。】
阿芜此刻就站在一具尸体面前,尸体的右胸被开了一个硕大的洞,是个女人,齐肩的黑发,穿的是款式很常见的忍者服装,她的表情安详,可是周身血迹四散,脸部尤为突出,看起来有些可怕,死掉的时候应该很痛吧。
“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第一次死亡。”他声音沉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阿芜往四周看去,空无一人。
应该是幻术,宇智波人擅长幻术。景象一转,眼前的景色变成了漫天飞雪,她抬手挥了挥,冰凉的触感沾染在手尖。
“接着是第二次死亡。”
话音一落,在她大约十步远的地面,出现另一具尸体,地上的阵法十分眼熟,这次的血迹比刚才要多许多,几乎是一个人身上的全部血液了。
女人被割断了全身各大动脉,周边的雪地被她挠出很深的痕迹,面容正正朝向阿芜,苍白柔弱,衣服繁华似锦,与之前那位比起来,地位可见一斑。
这个死亡现场,显然是一种祭祀仪式。
“看来你对这个场景并不陌生,”斑略一沉吟,“你有认识的人使用这个阵法?”
“就我所知,奇妙丸应该已经死透了。”
阿芜对他嘴中的名字毫无兴趣,只是恹恹地站着,托迪达拉的保护,她并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凶案现场,也托这个男人的福,有幸长了些见识了,人果然是很脆弱的生物啊,很容易死掉。
“这些,都是你。”
阿芜双手拢在一起,与头部相抵,心中祈祷,【请让这个男人正常一点吧。】
【也请让我醒来吧。】
“请求神明吗?”他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暴躁,“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这个问题反复争论,阿芜已经累了,他能不能换个话题?宇智波家的人都这么疯吗?
他突然解除了幻术,二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他眼中有失望,有愤怒,到最后都变得平静无波,与阿芜如同一般。
【您的情意令人感动,先生。】
【可你真的觉得我是真实的吗?】
【在我看来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梦境,无论我是谁,我们都不在同一个时代。】
【你已经死了,宇智波先生。】
【你要找的人也已经死了。】
【就算我是她的转生又如何?】
【我没有她的记忆,我根本也不是她。】
【你找错人了。】
“你觉得什么是真实?”斑陡然问。
“你以为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还是回去以后的你就是了?”
“松子,我们还没完,离结束还早。”
阿芜诧异地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他不是完全明白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咒印·灵束缚之术!”
他整个人,携着一道高大的黑光朝着她冲来,阿芜感到脖子一痛,随即一种炽热的灼烧感袭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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