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父王,虎毒不食子,更何况父王向来仁厚,怎会对自己的骨肉痛下杀手;也断然不是姜璇玑,女子难谋权,况且她与大哥三弟虽无过深的情谊,却也犯不着鱼死网破……”
“究竟是何人……啊……啊……”姜阔疯魔般地用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丝凌乱地四散开来 ,原本俊朗端肃的面容此刻也变得邋遢狼狈,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整个人如同被心魔缠上的狂人。“来人,速来人!”
家令与侍卫统领听闻传唤,一路疾行匆匆赶来,甫一踏入院内,便整齐划一地跪地行礼,齐声应道:“殿下,卑职在此!”
姜阔一把抓起身边兵器架上寒光凛冽的长枪,枪尖直指二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中满是惶恐:“给本殿将府邸所有出入口严密把守,即刻加强巡逻,哪怕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府中!”那模样,似在抵御着一场灭顶之灾。
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立刻领命。侍卫统领稍作犹豫,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恭敬又谨慎地回道:“殿下,眼下府内各处已然安排双倍人手,依卑职看来,足以应对各类突发状况。”
姜阔却听而不闻,情绪愈发失控,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两倍如何足够?!速速去办,增至三倍,不,五倍!”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驱散他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侍卫统领和家令不敢再多言,急忙领命退下,匆匆去安排人手。
就在这时,一阵几不可闻的细碎脚步声从院门口悠悠传来。姜阔瞬间浑身紧绷,猛地转身,手中长枪下意识紧握,厉声喝问:“谁?!”
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瘦小的身影,从浓稠的阴影中徐徐浮现。来人竟是姜阔府中的幕僚白悠羚,他出身平水羌部,凭借着非凡的智谋脱颖而出,深受姜阔的倚重与信任。
白悠羚见此情形,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说道:“殿下,是我。”
姜阔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缓缓放下长枪,然而眼神中依旧满是戒备:“悠羚,你来得恰是时候,本殿如今深陷困境,一筹莫展,你可有良策?”
白悠羚缓缓起身,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殿下,此事绝非偶然,背后黑手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依我看,我们不妨来一招‘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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