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死了的消息没有瞒着,一时间军营里气氛沉重,沈明远在第二天就赶了来,知道消息的他跪在棺木前大哭,要不是娄煦拦着,不知道要哭得昏厥过去几次。
沈明远穿着白色的孝衣,跪在棺木前,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对面的克那苏和沈明诀圆房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了过来。沈明远气得几乎吐血:“父亲尸骨未寒,他却和杀父之仇圆房?有他这么做儿子的吗?父亲他当初就不该捡回来这个白眼狼!”
他要冲出去斯基泰的军营,将这个不忠不孝的弟弟揪回来,跪在沈将军的棺木前认错!
娄煦拦腰抱住他,薛忠也在一边劝说:“不是这样的,斯基泰和我们是对立面,他们说的话不能信,他们这个时候传消息过来就是为了激怒我们!”
沈明远也是和斯基泰过过手的人,“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克那苏那个狗东西杀了他爹当晚就继位了,如今杀了我父亲和沈明诀成亲也不是不可能!”
顾长烽听不下去了:“明诀他不是这样的人。”
一听见这个人说话,沈明远就跟个炮仗似的,火气大得不行:“还有你,废物!现在父亲死了你说这种话有什么用?自己中了敌人的奸计,还把沈明诀也送入火坑!他当初怎么就同意了你们俩的事情!”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吓得娄煦直捂沈明远的嘴。
沈明远一把甩开他:“你干什么?”他这副样子,和京城百姓口中那个嚣张跋扈的魔头一模一样,“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克那苏!”
薛副将也于心不忍:“我们谁都想杀了他!但问题是怎么杀,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敢去战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