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晚看着面前状若疯癫的李香兰,嗤笑一声:“李香兰,你说我杀了你女儿,证据呢?你大可去府衙状告我,若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以下犯上,你拿什么身份和本小姐叫嚣,是温府纵容你无法无天的性子,还是这些年高枕无忧让你忘记自己什么身份?我连贵妃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一个妾侍。”
李香兰指着温桑晚,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不止:“贱人,你杀我女儿,我要你偿命,我要杀了你。”
“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就说我杀了你女儿,你倒是拿出证据出来。”温桑晚厌恶至极,本以为这女人有脑子,也不过如此,当即没有耐心:“阿紫,绑了扔杂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一律发卖。”
阿紫:“是。”
一个箭步,阿紫冲出去,根本不费力就把李香兰按倒在地,利落捆绑。
其他下人早在阿紫冲过来的瞬间,默默往一侧避让,在府里谁人不知道,阿紫阿兰的身手,连贵妃都敢打,他们不过下人,自然不敢去招惹。
温桑晚径直往前,看也不看地上狼狈不堪,还在挣扎的李香兰。
下人们纷纷行礼:“小姐。”
温桑晚扫过这些下人:“过往本小姐不究,记住了,这府中只有一位夫人,若是再让我听见其他声音,一个不留。”说完,快步离去。
也不知道这么久没看到祖母,近况如何了。
刚走近老夫人院子外。
看到阿兰端着一碗粥准备走进小院。
阿兰看到自家小姐,眼睛迸出星光:“小姐,您回来了。”
温桑晚看着阿兰,见其神色,记挂祖母的心落肚,拿起阿兰手里的食盘:“祖母近况如何?”
阿兰开心行礼:“一切安好。”
“嗯。”温桑晚应声,端着食盘走进院中。
一眼便看到老夫人躺在摇椅上假寐,一旁老嬷嬷轻柔捶腿。
老嬷嬷看到温桑晚欲起身行礼。
温桑晚阻止。
老嬷嬷领会没有出声。
将食盘放在一侧,悄摸摸接替老嬷嬷,继续给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都开春了,臭丫头疯玩到哪儿了?也不知道回个信,当真是翅膀硬了。”
温桑晚笑弯眼:“原来祖母是这般想我呀?”
“嗯。”老夫人睁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臭丫头,舍得回来看我这老太婆了。”
“祖母。”温桑晚没个正经:“有没有想我?”
老夫人故作严肃:“你还知道这院子里还有个老太婆啊!我还以为翅膀硬了,飞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
温桑晚撒娇:“哪有……我可是时时记挂着祖母呢。”
“臭丫头。”老夫人没好气伸手点了一下温桑晚脑门:“给祖母说说看,这些日子在外头如何了?”
温桑晚拿起一侧的粥食端给老夫人:“开春寒凉,粥食凉了就不好吃,我慢慢给您说。”
老夫人看到温桑晚心情好,食欲也就来了,接过粥食。
温桑晚讲的都是外面的趣闻,至于凶险的事情只字不提,在老夫人院子里待了几个时辰,陪老夫人散步,闲聊,到晚上才回自己的院子。
至于李香兰,府里下人谁都不敢去阻止,温岳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流连外面的妾侍沉沦温柔乡。
刚走进院中。
一群死鬼窜出来,欣喜地问候:“姑娘,您回来了。”
何家宝上蹿下跳,不停喊着姐姐。
温桑晚看着这些死鬼,想起温浅浅,二话不说转身朝偏远枯井走去。
这一去,身后是一串死鬼飘着,叽叽喳喳不停。
“姑娘,您怎刚回来又要走?”
“姑娘,您要去哪儿?”
“姐姐,你去哪儿?家宝好想你。”
“姑娘……”
“姑娘,我想吃饭……好饿,给口吃的吧!”
“姑娘……我……死得好冤……”断头的死鬼,见自己插不上话,下意识就喊出自己的经典台词。
有鬼见状,觉得有道理,纷纷喊出口:“我好痛……死得好冤……”
温桑晚被吵得头疼,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
一众鬼反应不过来,被温桑晚吓一跳,纷纷停下脚步,有反应不过来的,直接挤成一团。
“啊……”
“呜呜……”
鬼哭狼嚎,场面尤为……‘惨烈’。
温桑晚按着太阳穴:“别嚎了,冤有头债有主,今晚让你们得偿所愿,不过……心愿了,你们就得安分下来。”
李香兰的命她不能动手除孽障,但有的是办法整治。
清乐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姑娘,您是说……?”面色激动。
温桑晚嗯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甩下一句话:“都给我安静些。”
这话落下,身后夜风吹起万籁俱静。
来到枯井边,看向漆黑如同深渊的枯井,温桑晚直接将温浅浅甩出冥戒:“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你欠下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