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说陆公子要是不背叛天宿该多好,他论家世有家世,论样貌有样貌,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做出叛国之事。
我掂量着这簪子一看就没有偷工减料过,他负了天下人,却唯独不负小姐您,若非……”
司秋突然噤声,手上的梳子也停了下来,阮牧心好奇地抬头,知夏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手上的东西还未放下,就给了司秋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们不必忌讳,我与他……”阮牧心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她抓住司秋的手紧张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司秋不明所以,重复道:“陆公子要是……”
“不是,下一句。”
“我掂量这那簪子……”
“就是这个!”
阮牧心激动地拉开妆奁盒的抽屉,最下面一层静静躺着那支寒梅银簪。
真相面前,她有些迟疑了,即使她多次说过不在意脚上的镣铐,但失去自由、受人控制的滋味,非亲身体会,难以感同身受。
她也害怕,会是空欢喜一场,她更害怕,这份爱她承受不起。
“小姐?”
司秋已经取出银簪递到她面前,阮牧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她细细转动着簪子,终于在簪子主体上发现蹊跷,按着难以察觉的一条细纹,使用巧劲反力转动,一声微弱的擦咔声后,簪子分成了两部分。
所谓银簪,不过是在陨铁之外镀上银,原来他早就将钥匙交予她手中。
阮牧心还沉浸在这个真相当中,司秋已经耐不住性子,不顾主仆之别,夺去钥匙蹲下身来,咔嚓一声,镣铐解了。
“解了解了。”
知夏兴奋地跑过来,同司秋一起将镣铐彻底从阮牧心脚边移开,却见阮牧心脸上并无欣喜之情。
“小姐?”
他将钥匙交予她手,是担心怀渊背信弃义,会对她不利吗?那这是否说明,还有说服他的余地。
阮牧心越想越觉得应该一试,怀渊西曲的结盟之所以能稳固,全靠陆清文从中调停,而他们的计划若有陆清文相助,将会事半功倍。
“我出去一趟。”
阮牧心放下话,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许久不使用轻功,用了半炷香才完全适应了手脚不被束缚的感觉。
“心儿!”
陆清文喜出望外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又不确定地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阮牧心已不在眼前,嘴角笑容瞬间凝固,可待他转过身时,阮牧心就坐在他正前方的椅子上。
“心儿?”
“是我。”
陆清文警惕地扫视一圈,门窗紧闭,这才松了口气,快走到阮牧心跟前。
意识到自己行为逾越了,会引起她的不悦,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之色,在阮牧心旁边的位置坐下,喜悦与担忧交织在一起:“你怎么会在这,你解开镣铐了?”
“解开了,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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