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阮牧心嘴角有一块红,正是他方才略施小惩。
明明只是想小小补偿一下他,最后被反主为客,失了领土。
阮牧心险些沦陷,又羞又恼,慌忙背过身去拍着自己发热的脸颊。
“占完便宜就想走了?”
韩卿尘拉过她胳膊,将她一整个往怀里带,镣铐在地上划过发出声响,划破暧昧的空气。
“真的没有办法解开?”韩卿尘半蹲下身来,拾起链子放在掌心感受它的分量。
阮牧心撩起裙摆,露出镣铐的全部,无所谓道:“这是陨铁所制,只有配套的钥匙才能打开,不过别担心,我已经习惯戴着它了。”
可韩卿尘置若罔闻,他扶阮牧心坐在椅子上,拔出挂在架子上的和光剑,将内力汇入掌心再传入剑锋,一剑劈下,一阵电光石火后,镣铐之上仅仅是多了一道划痕而已。
阮牧心俯身用裙摆遮住镣铐,撇开话题道:“有这力气,倒不如多杀几个敌人,总好在这上边白白浪费。
对了,你是何时发现我藏在珍珠上的讯息?又是如何发觉这珠子有异的?”
她拿起被放在案上木格里的珍珠耳坠,被朱砂染红的字依在。
“这只是枚寻常的珍珠坠子,长孙治却连同威胁信送过来,所以我想定是你让他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重要信物。
只是,我花了几日才解开其中奥秘,若非如此,不会是今日这般被动局面。”
韩卿尘目光微沉,他至今不明白苏远弋叛变的原因。
珍珠纯净洁白,与上面的朱砂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牧心不知道要如何宽慰他,几个月前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此时已然分道扬镳,再见面时,刀刃相向。
“我曾多次旁敲侧击,但也只知道苏伯父应该是半年前生出异心,世事难料,人心难测。”阮牧心看着韩卿尘的脸,尽此一生,她愿意相信他。
韩卿尘并未察觉阮牧心的目光。
“半年前,正是和怀渊作战进入火热时期,苏远弋曾率一队人马夜袭怀渊营地,企图捣毁怀渊的粮仓。”
突袭讲究速战速决,而那次,苏远弋直至次日清晨铩羽而归,死伤过半,苏远弋亦身受重伤。
胜负乃兵家常事,现在想来定是那夜发生了足以撼动一个老将忠诚的事。
待怀渊反应过来,离殇城的兵力并不足以抵抗怀渊倾国之兵时,定会如饿虎扑食般不余遗力地对天宿展开攻击。
“心儿,你被作为怀渊的人质,陆清文在哪?”韩卿尘突然问道。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来,长孙治既然放心地以我为质,我想,陆清文或许代表怀渊去了西曲。
西曲和怀渊皆不是甘居人后之辈,他们能结盟,背后少不了陆清文在推波助澜。”
“怀西联盟,因利而起,最为坚固,却也最为脆弱,天宿想要夹缝中求得生存,不能直面硬刚,需得让他们内部分化才行。”
韩卿尘目光炯炯地看着阮牧心,一扫之前颓丧之气,三国之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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