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去时,阮牧心的身子侧身旋转向后倒下,像是串通好的,韩卿尘早一步向后掏出弓搭上箭。
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三箭齐发,却是高低不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何事时,他已踏马腾空,又脚踩箭矢借力,竟生生接住了坠落的阮牧心。
长孙治目睹完阮牧心跳楼被救的全过程后,还呆愣在那里。
他从没想过阮牧心会跳城楼,更没想到韩卿尘竟能接住阮牧心。
待他从震惊回过神来时,天宿已经火速退兵。
人质已失,昨日又吃了败仗,几月前的惨淡战绩历历在目,以刘魁的意思是,天宿现在左右受敌,西曲已攻入天宿,怀渊也因拼尽兵力,决不能让西曲占了便宜去。
然而长孙治过来后,顾虑太多,一时没有勇气出兵,生生给天宿争取了机会。
将军府里,韩卿尘屏退众人,屋内只剩他和阮牧心两人。
外头的鸟啼声空灵悦耳,阮牧心扭头想去瞧瞧是什么鸟儿,韩卿尘却已经将窗子也关上,她只得作罢。
她在屋里里兜兜转转,看看这里,翻翻那里,韩卿尘在窗台边上,不停地来回捣鼓着两瓶金疮药,莫名地“无话可说”。
久别重逢的两人没有相拥互诉衷肠,方才城外是情况危急没有时间,而现在,并无外人打扰,却像是初次见面的两个陌生人。
阮牧心嗤笑出声,这还不如他们在澄州荒郊初见的时候呢,最起码那时他们还是有所交流的。
“在笑什么?”韩卿尘撇过头看她倒拿着一本书,上前不顾她面上囧色,将书抽离倒过来后塞进她手里,又返回窗边取来装着药的小托盘,用状若命令的语气道:“坐下。”
阮牧心很是听话,她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除了刚刚划破皮肤时的刺痛,此时并无什么感觉。
韩卿尘靠近她小心翼翼地将药洒在她的伤口上,他的鼻息吞吐在她的伤口上,让她觉得痒痒,却又不敢去挠,只好乖乖坐着一动不动,来掩饰自己心中小鹿乱撞。
韩卿尘换了瓶药,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时不时观察她的神情。
阮牧心一蹙眉,他的手就僵一下,又放柔动作,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堂堂锦王妃孤身入敌阵窃取情报,何等孤勇,这点伤就值得你龇牙?”
若是旁人这般激她,阮牧心定不会做声,偏偏这人是韩卿尘。
她偷瞄了眼他侧颜,突然“呲”地吃痛出声。韩卿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看着阮牧心的伤口手足无措,全然无城外踏箭救人的冷静。
“咱们的锦王爷,也不是时时都能镇定自持的嘛。”阮牧心“反讽相讥”,一点亏都不肯吃。
韩卿尘知道自己被骗了,却见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中气恼不觉消散。
他取过备好的布帛,将它细细缠绕她脖间,怕紧了又怕松了,不断调整,才满意绑上系带。
只是他全程面色冷淡,处理好伤口后更是直接不理会她,自顾在那翻书。
阮牧心找了面镜子欣赏他的杰作,用镜子窥探身后之人的举动,明明是在偷偷观望她,却在被发现后立刻冷下脸来。
阮牧心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男人还是得自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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