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们就看清了局势。
早早带着干粮翻山越岭埋伏好的天宿军从后包夹,他们的策略是速战速决,根本就没有给西曲军反扑的机会。
陆清文睡梦中被吵醒,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西曲王的嫡子,竟是如此不中用的东西。没脑子也就算了,还尽惹乱摊子,完全没有和长孙治合作来得愉快。
“军师,这下如何是好?”
知道上当了的叶铭,急忙求助陆清文,陆清文也不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涂城地处险要关口,易守难攻,一时半会,天宿也拿不下这里。
这点,他想韩卿尘再清楚不过,所以才迟迟未对涂城发起进攻。
“损失多少?”陆清文问道。
“一万。此次发起突袭,尽数无归。”
叶铭将头别过去,此次行动,他并未和陆清文商议,没想到,竟栽了个大跟头。
“殿下!”尚怀匆匆跑进来,不怀好意地瞥了眼倚坐在一旁的陆清文,随后走到叶铭身边附耳轻说。
叶铭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原以为今夜失利全是着了天宿的道,没想到,怀渊也掺和了一脚。
城外的战场上,西曲军的尸体下,还压着怀渊大军的旗帜,倘若怀渊和西曲的结盟有假,那陆清文此次作为两方结盟的联络使者,难道是故意引他入局,只为西曲一败涂地?
叶铭这么想着,立马招来大量守卫,陆清文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关进了地牢,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索性也不挣扎,回望了眼浑身警惕的叶铭和尚怀,这两人怕不是又被天宿的计谋蛊惑了。
也好,给他们点时间想想,这样之后才能毫无条件地相信他。
陆清文很顺从地被带走,也不问原因,让叶铭一头雾水。
起初他以为陆清文是见事迹败露,无可奈何,但他越想越奇怪,陆清文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终究还是亲自去了趟地牢。
这个人简直是人间尤物,即使是身处腌臜的牢狱之中,也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矜贵的气质。
那张刚柔相济、倾城绝代的脸,多少次入他梦中。
叶铭这才意识到,陆清文好像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他,即使是被押走的时候,回望他的那个眼神,是蔑视。
终有一日,他要将这个男人收入帐中……
叶铭心中邪念大作,却被陆清文突然投来的眼神激得欲念全无。
“殿下来了。”
陆清文收回目光,站起来自顾拉开牢门往外走去,这里处处透着腐烂的气味,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守卫想拦,却被叶铭阻止,他跟在陆清文身后解释道:“尚怀说城外散落着怀渊的旗帜,本宫方才在气头上,没细想这是天宿的离间计,对军师做出无礼之事,还请军师不要放在心上。”
“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