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就此丧命,怕是这个老四会不服太子继位、毅然决然地造反。
好在这小子尚有良心。
皓德帝收回视线,看向叶铭道:“二皇子和众使臣舟车劳顿,委实辛苦,只是贵国皇子叶泽在我天宿犯下重案,又……哎。”
皓德帝叹了口气,不料叶铭立马接过话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丝毫不觉得羞愧地说道:“皇兄犯下此等重错,小辈自罚一杯以表诚意。
收到贵国国书,我朝陛下痛心疾首,亦深感歉意,此次特命小辈携礼向贵国致歉,希望天宿陛下看在两国邦交的面子上,允小辈带皇兄落叶归根。”
叶铭一番话言辞有礼,偏偏脸上神情轻浮轻谑,丝毫不觉得丢脸,更没有为叶泽辩解的意思。
韩卿安轻嗤一声,不屑地嘟囔道:“就算不是亲兄弟,也都是西曲人,不以为耻反而幸灾乐祸,愚蠢。”
他别过眼去,生怕污了自己的眼,恰巧错过了韩卿尘探究的眼神。
即便声音不大,他刚才的话还是被韩卿尘听去了,也正是这一嗤鼻,让韩卿尘对韩卿安的看法有所改观。
看见西曲使臣抬上来的珠宝,皓德帝也不推脱,直接命人收下。
叶泽之事上不得台面,两国都心知肚明。
皓德帝深知自己身体情况,也不想弄得太难看,故作面露难色道:“贵国皇子叶泽死于贵国秘药,牵涉我朝多桩命案……”
“天宿陛下,为表我国诚意,此次除了珠玉,我西曲陛下特命我等,携宝马三千作为赔礼,不日将送达天都。”独孤信按住叶铭,起身回道。
连照书念都念不好,若是让他继续说下去,西曲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随即他面色一冷,继续道:“只是,天宿陛下,听闻贵国秘书监陆清文同我国大皇子叶泽勾结,自不会蠢到自曝,如今更是在潜逃。
在下不知,贵国又如何得知叶泽死于我西曲秘药?”
独孤信反将一军,还似有若无地瞥向韩卿尘,言下之意,就是暗中叛国的不止陆清文一个。
对于西曲这种无礼行径,皓德帝的脸沉了下来,若是以前,他或许因为韩卿尘的外族血脉心有疑虑,只是这两日他通过长盛之口,将昏迷前后的事了解的差不多。
只要他没薨逝,皇宫内发生的大小事就绝不会逃过他的耳目。
皓德帝目光突然凌厉,周身散发出帝王的威吓之势,独孤信挑拨离间的目的没有达成,叶铭的手在桌案底下悄悄拉了拉独孤信的袖子。
独孤信站在那决然不动,凭着在战场上杀伐凝就的戾气,生生顶住压力。
他现在代表的是西曲的脸面,若是示弱,就等于西曲矮了天宿一截。
气氛紧绷,一不小心,两方都下不来台来。
韩卿尘倒是佩服独孤信的勇气。
叶泽死了,除叶铭外的其他西曲皇子,大多被陆清文掺和得下狱的下狱,残的残,而叶铭和他本人仅带小队人马,在天宿的地盘上挑拨离间,实在是勇气可嘉。
韩卿尘方要开口,对面韩卿安语气颇为不善道:“大将军莫不是以为,我天宿都是孤陋寡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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