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日后会有人知晓,那也得等到德西城变成一座死城的时候。
那么,毓王妃是怎么知道的呢?
蔺欢没心思为他解惑,兀自说着自己的计划:“你放心,本王妃不会让你来祸害德西城的。”
“我会派人秘密送你入京,到了京城后再把整瓶药给你灌下,反正祈陌他们是我夫君的仇人,他们死不足惜。”
“届时,连同那樊征也会在短短几天内变成一具尸骨,我们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徐迟紧盯着她的神色,见她说得认真无比,心里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他原以为樊征够疯狂的了,没曾想,蔺欢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难以置信地喝问:“毓王妃,你疯了?京城好几十万的人命呢。”
别人会不会死,他压根不在乎。
可樊征不能死,樊征若死了,他的家人也不用再活着了。
蔺欢闻言,嗤笑不已:“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疯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疯子?”
“京城有好几十万的人,那又怎么样?我德西城不也有数十万人在吗?”
“今天,要不是我夫君的人先一步到达水源所在地,你的毒计可就得逞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京城那些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徐迟被蔺欢问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羞愧得低下了头。
真要仔细说起来,他和樊征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是他们没有实力与屹阳城抗衡,才会想到这种歹毒的法子。
“毓王妃,成王败寇,老夫输了!”
“老夫贱命一条,你们要杀要剐,就尽快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卖樊征。
蔺欢见他死活不肯说出与樊征的联系方法,毫不迟疑地给他喂下一颗大红色的毒药,坐回椅子边,耐心地等着他的反应。
“你一心想求死得以解脱,我偏偏不成全你,且看你能熬到何时。”
毒药发作迅速,徐迟刚开始还能忍住,伴随着时间一长,他止不住地痛呼。
那是一种怎样的疼?
先是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在他的心脏上,接着似有人拿着匕首狠狠地扎着他的心脏。
然后,他的一颗心又像是被人放在烈火上炙烤,让他疼得青筋直冒,冷汗直流,面色煞白,无法控制自己的痛苦呻吟,哀嚎声不断。
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地在他的心脏处循环,不休不止,永无尽头。
徐迟想过用咬舌自尽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可他尝试了好几次,均未成功。
最后疼得没力气了,他只得放弃,硬生生地承受着千百倍的痛。
这一刻,他想起了被他用来试毒的奴隶,此生第一次感到后悔,他不该草菅人命的。
更不该为了樊征的一己之私,而调制出类似瘟疫的毒药来。
直至傍晚时,他实在是疼得恨不能一头撞死,沙哑着声音开了口:“毓王妃,我愿意交出我和樊征传信的方法,但你们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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