皦玉之后却去拜访了一次萧青,解释清楚了那些都是误会以后,仿佛还从萧青的眼中看到了惋惜。
不过有一些人,皦玉显然忘记了,就是肖家的亲眷,说起来肖又乾还是皦玉的亲叔叔,父母不在了,现在最有资格替皦玉做主的人,自然就是这位叔叔了。
本来皦玉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能叫肖家安分一些日子,皦玉显然是高估了他们的脸皮,所以此刻看着由肖家的管家送来的宴席请帖,皦玉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肖家在她母亲手上的时候,每季都要办上两三场宴席,既是人情往来,也是笼络各家乡绅夫人的,即便是镇上的官员和富豪,都会来这小小的益平县参加宴会,不为别的,就为了和肖家能够牵上线。
而这些宴会中,有一个灼华宴比较特殊,这是为了母亲的生辰举办的宴会,从来都只宴请三两好友,还有自家人吃上一顿就是了,不过外人只以为这个灼华宴非常特殊,从不轻易宴请旁人就是了,就算是皦玉的婶婶都不曾来过。
结果自从叔叔上位以后,这灼华宴倒是继续办着,只是婶婶并不知道母亲办这宴会的意义,所以灼华宴早就失了当初的味道,现在就是婶婶拿来办宴会的名目罢了。
据说这次的灼华宴上,婶婶请了各家夫人和小姐,还都是适婚年龄的,去的又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人家,相看的意味已经呼之欲出了,就是因为知道,皦玉拿到这份请帖才觉得可笑,不过还是接下了,毕竟就算现在不接,肖家还是会有新的花样。
不过皦玉还是先悄悄去找了庄向嫣,得知庄向嫣和萧青也拿到了请帖,就约好了和庄向嫣一起去,庄向嫣顿时应了,只是在约好的时辰看到皦玉,还是不免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皦玉姐姐,你就穿这身去?”
“嗯?”皦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浅灰色长衫,“有什么问题?”
庄向嫣忽然觉得今天一早起来开始装扮,到现在为了不弄掉嘴上的口脂,连喝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我娘说今日去的各家小姐,一定都会努力装扮自己,我虽然不需要特别突出,但不能丢了哥哥的脸,我到现在就只吃了口糕点。”
想想皦玉这么随意,庄向嫣忽然觉得有些委屈,皦玉则是在庄向嫣上车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糕点的递给庄向嫣,庄向嫣顿时惊喜的接过来,趁着萧青还没上车,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吃的一脸开心。
皦玉也不忘帮庄向嫣收拾好嘴角的碎屑,再把糕点重新藏起来,等萧青上车出发,也没发现庄向嫣吃过东西,庄向嫣就好像和皦玉有了小秘密一样,看向皦玉的时候,偶尔透露出一些狡黠。
肖家今日门口来了不少的车马,不过皦玉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来的人里面并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大多数还是益平县本地的乡绅,还有肖又乾做生意以后结识的那些人。
也是,从前父亲好歹有个儒商的名头,自从肖又乾上位以后,那是把肖家的好名声都给败光了,十足的一个奸商,父亲认识的那些人,自然也不屑于和肖又乾结交。
因为皦玉是和萧青母女一起来的,这次肖家的下人都是没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难皦玉什么,带着她们来了宴客厅后,把萧青母女往上座请,而皦玉毫不意外的得了个末等的席座,一会儿要是太阳大了,皦玉这个座儿就是连个遮光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