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羡年练够了时辰,由寒栀带去收拾了,原本寒栀是跟着皦玉的,但是寒栀比起初芙来,更加细心一些,想着殷羡年身边还是留个奴婢照顾着,就把寒栀放到了殷羡年身边。
等到皦玉带着殷羡年在书房坐下,皦玉想都不想就翻开了三字经的某一页,“就借着之前讲的,从这里开始吧。”
殷羡年略带惊讶的看着皦玉,“惠娘娘怎么知道,儿臣已经学到这里了?母妃说的吗?”
皦玉的动作顿了顿,轻唔了一声,就开始带着殷羡年念书了,殷羡年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开始跟着皦玉念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皦玉好像很了解他的习惯,讲解的时候也总是能看出他的疑惑,对着疑惑的地方多多讲解。
课后殷羡年正在练字,一早就跑出去的小金子,跟着初芙进来了,小金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看到殷羡年也在这,正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皦玉说。
皦玉直接就开了口,“有什么事就说吧,没有必要瞒着五皇子,这些事五皇子虽然听不懂,但是听听也是应该的,也该知道一下外面发生的事。”
“不过羡年,我并不打算让你插手后宫的这些事。”皦玉伸手摸了摸殷羡年的头,“让你知道后宫的手段,是为了让你有个防范,但是该怎么对付他们,是我的事,以后你的战场是在前朝,你可能懂?”
殷羡年有些似懂非懂,但也知道皦玉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这边小金子就开始说起了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淑妃宫里原先的那些奴仆,全都被太后和贵妃,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处置了,到如今竟是找不到一个活口了。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有好些曾经受过娘娘恩惠的人,都说以后愿意听从娘娘差遣,还有一些人态度有些暧昧,一直不曾明确答复奴才。”
皦玉一边思索着,一边拿着腰间的玉石在手心里摩挲,“眼下这些人也不能判定好坏,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些态度暧昧的才是聪明人,现下宫中对于淑妃的事情颇为忌讳,本宫也只是和淑妃曾经交好,未必就会为淑妃做主。”
“小金子,你也不用多和他们说什么,只告诉他们,如今皇上正有些烦贵妃,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能做皇上的解语花,即便将来不如贵妃那般恩宠,但也不会太差,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若是缺了银子,只管去找钟姑姑拿就是。”
小金子应了声就赶紧退了出去,一旁的钟姑姑倒是有些明白皦玉的打算了,“娘娘是打算把后宫的水搅浑?只怕那些妃嫔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贵妃叫板。”
“总有人是胆子大的,再说了,皇上这都多少天没有去看过贵妃了,下面人心浮动也是正常的,与咱们无关。”皦玉转头见殷羡年正望着她,微微一笑,“如今的后宫太平,贵妃那边难免盯着羡年多了点,后宫乱了,他们才没功夫找羡年的麻烦。”
钟姑姑见状便不再多言,算了算时辰,该去给两位主子准备晚膳了,和皦玉说了一声便退出去了,初芙也打算跟着钟姑姑出去的时候,被皦玉叫住了。
“初芙,有件事情,你去替我打探打探,淑妃宫里出事的时候,后宫中除了贵妃,还有谁得了好处的,再有后宫那边,和淑妃自尽一事有关的人,也查查,尤其那些莫名发达了的。”
初芙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便应下了这事,能用到她去查这事,可见主子心里对这事的重视,初芙是从小跟着皦玉的,就连白老将军都曾赞过初芙打探消息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