皦玉只是笑笑,“之后就是第二次了,他跟着周大人的时候,什么都要学,什么地方都要去,跟着周大人在大安朝走了个遍,回来的时候,还遇上了我祖父,祖父听了他的经历,有些惜才,就想把他招到门下,没想到他拒绝了。”
“那个时候袁夫子在兵法上还不算精通,偏他觉得军中都是武夫,说不到一块去,于是我祖父也和他打赌,凡是袁夫子说的出来的,我祖父必定知道,但我祖父知道的,袁夫子却未必,若是袁夫子输了,就要去我祖父门下。”
“我知道了!后来袁夫子就输了!对不对?”殷羡年听到袁颐淮输了,一脸的高兴,大概是想不到,那个一本正经的袁夫子,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那第三次呢?袁夫子为什么说他输了三次呢?”
说到这里,皦玉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最后还是没有说,转头看向殷羡年,“课业可是做好了?拿来我要检查,若是叫我发现你今日的课业有不好的,当心我要罚你。”
殷羡年虽然有些可惜没能听到第三次的故事,但是知道皦玉这是不想说,转身就去拿自己的课业来,既然在皦玉这里问不到,那就直接去问袁夫子好了。
看着殷羡年出了房门,站在一旁许久的钟姑姑才走上前来,“今日见到袁夫子,当真是吓了一跳呢,真是没想到还能和袁夫子有这么样的缘分。”
“哪里是什么缘分啊。”分明是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那边没有得到答案的殷羡年,转头就在课间问起了袁颐淮,“袁夫子,为什么我母妃说袁夫子只输了两次,而不是三次呢?难道第三次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故事吗?”
袁颐淮看了眼一脸好奇的殷羡年,“因为这第三次本来是输给我的妻子的,可是最后她却没有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才不知道算不算吧。”
殷羡年还想问些什么,不过看袁颐淮有些出神,这事关袁夫子的家事,好像就不便多问了,最后殷羡年还是把这个问题放进了肚子里。
袁颐淮的出现,确实让皦玉沉闷了一段时间,不过随着钟姑姑递上了一份拜帖,皦玉重新将思绪放到了后宫众人身上,“陈充媛?我与她好像素无交集吧?这个时候递拜帖?”
“奴婢想着也有些奇怪,这位陈充媛虽然是和娘娘一起进宫的,但是因为家世不显,加上不曾孕育子嗣,所以只封了个九嫔末的充媛,自从入宫后,贵妃就对世家出身的妃子们多打压,倒是像陈充媛这类家世不显的,反倒日子好过些。”
所以即便是一同入宫的人,在没有本事立足前,明哲保身、视而不见的人多着呢,“我记得,陈家只有一个老大人,是从阁老荣退的,再之后就没有什么有出息的子弟了,不过陈老大人不止一次表明对太后一党的不喜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陈老大人到底已经荣退休养在家,在朝堂上也插不上手,也从没有听说过陈老大人和白家来往的消息。”
“那便让她来吧。”皦玉把手上的拜帖随手一扔,“本宫就很好奇,既然从无往来,现在又莫名送上拜帖,叫来看看也好,看看她这是想做什么。”
陈充媛上门做客的事情,转头就交给了钟姑姑负责,皦玉对此并没有多少热情,等到那天早上钟姑姑和皦玉说了,今日就是陈充媛上门拜访,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
虽然不知道陈充媛为什么上门,但是皦玉还是难得换上了一身宫装,头上依着钟姑姑的意思,戴了不少发钗首饰,钟姑姑的原话就是娘娘好歹是妃位,陈充媛意味不明前,还是要摆出一宫主位的气场来,免得被人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