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臻痛声大哭。
祁昀慎:“去将你妹妹叫进来。”
祁雅南十八岁那年成婚了,夫君是刑部尚书家里的小孙子,夫妻俩偶有拌嘴,但还算恩爱和睦。
祁雅南进屋就抱着父亲痛哭,祁雅南性子不如姐姐坚韧,更像是姑姑祁嫣钰的性格。
祁昀慎无奈笑,拍了拍祁雅南的肩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向祁雅南叮嘱完后,裕德大长公主来了,她如今头发全白,进屋坐到床边。
祁昀慎喉头微涩,“儿子不孝,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裕德大长公主看着祁昀慎,“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几个孙子我也会看好,你安心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我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但代价总归是你自己受着,与其让你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倒不如遂了你的心愿。”
裕德大长公主拧干巾子,替儿子最后一次擦脸。
“母亲何时知道的?”
“刚开始我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后来有一次梦到了你舅舅。”
八年前,京城有过一次地震,景明帝给大长公主托梦,告诉她帝陵有个地方被震出了一个洞,晚上睡着漏风。
那处位置隐蔽,巡逻的侍卫都没发现。
大长公主半信半疑让人去查,果然有端倪。
自此大长公主开始思考景秧的身世,晏回对徐璟秧有多深情,长公主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样的名字,相同的脸,认谷神医做义父,对祁臻臻亲如母女,从不介怀前世子妃徐璟秧的事。
渐渐地,大长公主心里有了这个结论。
对此,祁昀慎没说什么。
大长公主笑了下:“去了底下,记得帮我看看你父亲,他要是变丑了,就让他先投胎,不要等我了。”
说完,大长公主就起身出去,走到无人处抹了抹眼泪。
大长公主之后,便是祁嫣钰了,接着是祁昀舟。
不同于对待女眷,祁昀慎对弟弟的态度严厉许多,足足交代了两刻钟,祁昀舟才红着眼出来。
最后徐璟秧慢慢走了进去。
整个过程里,徐璟秧情绪都很平静,她走到床边,脱下鞋袜,如往常一般,自然而然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她整个人靠在祁昀慎怀中,她伸出手摸了摸祁昀慎的鼻梁。
“晏回,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能见面了。”
祁昀慎最后一次用尽全力吻了吻徐璟秧。
徐璟秧朝他笑,“我困了。”
二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闭上眼睛。
直到身边人逐渐变冷,彻底没了气息。
徐璟秧最后一次亲祁昀慎,先是额头,鼻子,面颊,最后是嘴唇。
徐璟秧安心躺在他怀里,她知道,她的重生怎么会没有代价呢?
祁昀慎从不告诉她。
不过还好,他们就快要见面了。
景秧一直迟迟不出来,等众人进屋时,只见二人面容平和躺在床上,似乎只是睡着了。
祁臻臻忍着悲痛,将父母安葬。
葬礼上,恩师谢擎也来了。
老师跟娘亲一样,都看不出年纪,老师让她节哀,还说如今天下已定,萧翎开创了大梁建国以来的罕见盛世,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谢擎:“老师要走了。”
那时,祁臻臻沉浸在爹娘去世的悲痛中,并没有沉心思考老师的话,直到老师送来一封信和圣旨。
谢擎一生未成婚,仅两个学生,他将祁臻臻当做女儿看待,他辞官前向萧翎求了一道圣旨,保祁臻臻一生平安。
短短几日内,祁臻臻失去了爹娘与恩师,她将自己关在府中三天三日。
直到萧翎来将人拖出来,“朕的好首辅,折子都快堆成山了。”
萧翎此生未立皇后,后宫空无一人,膝下的太子是从宗亲里过继来的稚儿。
祁臻臻皱眉,“陛下这几日都没处理?”
萧翎摸了摸鼻子,“你不在,无人督促朕。”
祁臻臻实在没忍住,给萧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萧翎看着祁臻臻背影,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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