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臭到这种地步啊?廖伟从本身的记忆中知道了答案,只是那个答案得到还不如不知道来的好。
只因,廖伟穿越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个癫子,几乎什么都吃,他身上粘了些什么不言而喻。
反正那些画面的反胃程度比他身上的气味还要让人觉得恶心,廖伟依旧扶着墙吐了起来。
廖伟感觉要把自己肝胆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但是他依旧嫌弃自己吐得不够干净。
吐完之后廖伟感觉身体一阵虚弱,多半是因为这具身体急需活下去的营养,只是廖伟现在所想的唯有一件事。
将自己彻底洗干净,然后吃一顿正常的饭。
什么任务?什么拯救众生?
廖伟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只有那个,他这具身体可是凡人之躯,甚至在凡人之中都算不上什么强壮的人,不吃饭的话理所当然活不下去。
洗澡的话其实还好办,但是凭这具身体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会拥有能够让廖伟填饱肚子的金钱。
就在廖伟在自己可能因为饿死而无法拯救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阿伟你……”
只是这个声音没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欲言又止,廖伟连忙抬头看去,却正好看到刘雨潇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并不明显的一步,深深地刺痛了廖伟的内心,廖伟甚至是怀疑天道老哥在整他。
毕竟,上次见到天道老哥露出那样的笑容,还是在他骗自己签下霸王合同的时候。
廖伟现在的这副模样,他是最不想让刘雨潇看到的,以免损毁他在刘雨潇心目中英俊潇洒的美好形象。
当然,廖伟纯属是属于多虑了,就算刘雨潇没有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在刘雨潇的心目中廖伟的形象也只是一个贱人罢了,最多是她喜欢的贱人,完全和英俊潇洒这样的词汇不搭边。
只不过现在刘雨潇看到了廖伟的这副样子,不仅从心理上还从生理上对其感到了排斥。
廖伟:什么叫只不过!这明明是很严重的问题好吗?
廖伟实在是想不通,刘雨潇三十七摄氏度的身体怎么会做出这样让他心寒的举动,他现在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只想早日死遁。
“杀了我吧!”
廖伟站起身来抱着墙面,准备用力将头撞上去了结这悲惨而又短暂的一生。
刘雨潇见状没有丝毫紧张,反倒是是向后又退了一步,好像是害怕自己被廖伟自杀流出来的血溅到似的,眼中满是平静。
刘雨潇的举动好像在说,要死?那请你快点,我很赶时间。
这样的举动看在廖伟眼里,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廖伟的心里。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就这么想让我自杀然后你成为寡妇继承我五毛钱的遗产?
廖伟决定不能让刘雨潇的奸计得逞,于是索性就不自杀了。
刘雨潇看着廖伟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凭她对廖伟这贱人的了解,她如何会猜不到廖伟其实并没有心存死志,之前之所以闹得死去活来的不过是为了博取关注用的小把戏罢了。
总而言之,廖伟耍贱虽然很有手段,但是刘雨潇技高一筹。
用再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这一切都是他们这对小两口play的一环。
刘雨潇也没有再和廖伟闹,其实她穿越过来的身份也没有比廖伟好上多少。
只见她穿得破破烂烂的,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分明就是一个人人避之而不及的乞丐。
看来这一次他们这对小两口的悲惨遭遇才是天道老哥paly的一环,天道老哥最终的大恶人属于是!
当然,就算廖伟和刘雨潇如何唉声载道,天道老哥不会让他们好过,索性两个人苦中作乐了起来。
和廖伟不同,刘雨潇可是一等一的学霸,只见她毫不在意地对着廖伟说道:
“你知道吗?永贞革新失败后,刘禹锡被贬至安徽和州县当一名小小的通判。但是和州知县对刘禹锡百般刁难,逐步降低对刘禹锡的待遇,最后将刘禹锡至于一间很偏僻的小屋安置。”
“最后刘禹锡仍然悠闲自乐,写下了超凡脱俗、情趣高雅的《陋室铭》,并请人刻上石碑,立在门前,《陋室铭》也被人传颂了上千年之久。”
廖伟苦笑一声,然后对着刘雨潇深情款款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在给我画大饼,但是你画的大饼我觉得尤为香,你是在告诉我要苦中作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