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英每天看着姐姐那副难过的头脸,心里也实在是不好受。这一天晚上,她和林杰回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个多少年来缺失母爱的王萌,思想上就像憋住手脚那样无奈又无助,难道这个外甥女没救了,下半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吗。真是万般无奈她被迫逼出了一个不靠谱的想法和林杰叨咕,林杰倒是很感兴趣,来个试试看吧。
听了奎英的一个胡思乱想,林杰在下了班的时候,就和王萌的律师联系,问询这几天有什么可疑迹象没有,律师不好意思地告知说,每天上下午要不和一位大爷闲坐着,要不和一位大娘闲坐着,估话能从她们嘴里得到一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得再找别人,只是正值夏锄大忙季节,人们忙的很少看到闲人,即使是有人能和你聊,也是几句,哪有拿出正常时间和你聊的。
林杰把律师说的话截断成碎块分析,每一个细节都要加以琢磨。他突然想到和他坐着的是不是有意和他坐着,这样又想到哪位大娘是不是也是有意和他要坐着。等再有时间和律师联系,问律师那两个大爷和大娘是不是一个家的老两口。
把律师问住了,他没有注意他们是什么关系。林杰又给了律师一个任务让弄清这两个人的关系。律师如梦方醒,不愧是警察,这方面就是比律师想的远。
律师就像领到了什么任务,想尽一切办法给捕足这个信息,不错过任何一点机会。奇怪的是这几天又见不到这两个人了,那几天好像他们是故意追着想和你聊天,走到那条街都能碰到,就像和你是约会。
这几天,满村子的转悠也看不到个人影,真后悔那会儿要到他们家喝点水也行,那样不就都看见了。不过,人家如果有意看我那就不会领你到家坐坐的,多好的机会就不经意间错过了。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夏锄就忙过去了,也就是个把月的功夫。
律师也不经常来了,偶尔来在田间地头看看这美丽的田野,他给人们的影响就是来乡下消遣的,隔段时间来看看这乡间美的变换,来拍个照,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次领上三个人,那次领上五个人,他们的消遣把那村里的大人和孩子们羡慕坏了。
他们看到那些宁是盯着他们看的孩子们,就往孩子们跟前走,可孩子们又吓的不敢让靠近,躲着他们。大人们靠近了和说两句话就要离开,再没有那多长时间的聊天机会。律师是想再碰到那两个老人,可那两个人就像故意躲起来一样怎么也碰不到了。律师把情况和林杰汇报了一下,林杰觉得这两个人心中必定有文章。就这么一点点小的线索也能给奎英一个安慰,奎英悄悄地和奎杨说了,为的是让奎杨对女儿有一线希望,但一定要保密,决不能走露半点风声。
律师就像领到了一项重大任务一样,很有信心地要找到那老两口。
律师想了一个办法,找同事假扮他的对象来村子里出游,到田间地头来拍照合影,之后,就领进村子里到阴凉畔和村民聊天。没有目标就少待一会儿,再走个人堆儿聊,终于看到那个大娘了,律师走到跟前以与最熟的村民多聊几句的理由,与老人很热情的问长问短。“对象”以不熟悉就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过去。而是拿起来手机假装看而给他们拍照。说完,律师退到后面,好像要安营扎寨,没有走的意思。
两个人坐在人群的最后层静听人们说闲话,人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加以琢磨并且记在心中。对于有人说某某的哑巴兄弟走了,律师却特别敏感,这是他的职业所驱。他必须要问一下旁边的人谁有个哑巴兄弟,对于没有经过世面的人什么也不懂得,他把个哑巴兄弟可给介绍了个明白:“他是张荣媳妇的兄弟,是外村来的,这哑巴很聪明你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自己来自己走。左邻右舍的人他都认识,见了就和人笑一面。小时候左邻右舍的孩子他都能分别清楚,玩什么他都会,偷鸡摸狗别的孩子都露了,他就深藏不露,现在大了稳重了,还挺招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