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秦煊猜想的那样,皇上下旨赐婚建兴王和薛家大姑娘,日子定在正月初八,刚好过完年,就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收到消息的殷皇后在自己宫里止不住地叹气,人家都要娶王妃了,偏生太子对这事是一声不吭,装聋作哑。
恰好秦煊今日和秦殊一起到了凤仪宫,殷皇后拉着秦煊,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若真心喜欢宋太傅,母后可以帮你遮掩,让宋太傅多多进宫陪你就成,左右这事和你娶妻不冲突,太子妃就算不是出自殷家女,京城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你好好相看一番,总有你瞧得上眼的。”
“母后不必费心了,儿臣不会立妃的。”
殷皇后心里干着急,可有什么办法,拉着脸又说道:“本宫能让宋郁在东宫自由出入已是让步了,如今让你也退一步都不成?你是大秦储君,未来的皇上!繁衍子嗣才是正道!”
秦煊当着秦殊的面,向殷皇后跪下,重重地行了个大礼。
房嬷嬷和如嬷嬷都是殷皇后的心腹,站在殷皇后身侧,见状都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要扶起秦煊。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秦煊不顾两位嬷嬷,向殷皇后磕头:“无修自知顽劣,辜负了母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辜负殷家外祖和舅舅的栽培,我还未成为母后的孩儿之前,就已和先生相识,母后以为我是一时兴起,与他过段时间就会腻了,厌倦了,实则是我自己多年疯魔,以命要挟,对先生死缠烂打,他才不得已同我在一起,待日后时机成熟,我把这位置还给小八,我和先生定会好好辅佐小八的,请母后成全。”
殷皇后满脸不可思议,就连如嬷嬷和房嬷嬷也对视一眼,心中骇然。
秦殊隐约听得懂秦煊在说什么,坚定地跪在秦煊身边:“太傅人真的很好的,皇兄每次见到太傅都特别开心,母后你不要生皇兄的气,儿臣以后定好好读书,孝顺母后,母后就让皇兄和太傅在一起吧。”
殷皇后左右不了秦煊的心思,转头把火气撒到秦殊身上:“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你在外头若敢胡言乱语说你皇兄和太傅的事情,母后饶不了你!”
秦殊连忙摇头:“我不说不说!”
“不管对任何人,一句话都不准提!清楚没有?”
秦殊捂着嘴摇头:“放心吧母后,我嘴巴很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