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青真的拔剑之后,步增也终于是不敢再凑上来了。
毕竟,步增也就只不过是个元婴期,还是连风火劫都没渡过的那种。不过看样子,他还是没有要彻底放弃的意思。
“这叫什么事啊……”哪怕回到了相对安全的房间内,韩青依然感觉头疼的要命。
偏偏就在他躺下去不久,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草**,不在,滚啊!”
“韩兄莫急,是我。”
“聂乘?”
虽然被步增给烦的要命,但韩青怎么也不至于迁怒到另一个人头上。何况,聂乘给他的感觉是一个话不太多的正经人,这次来找他说不定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起身去给对方开了门,将其迎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抱歉,我现在头有点疼,交流技艺什么的还是算了。”
“放心好了,我此次前来只是有一些小事要提醒一下韩兄。”
“什么?”
“韩兄千万要小心那个步增。”
韩青嘴角不住的扯了扯,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觉得这事已经不用你来提醒了。”
“不不不,”聂乘用力的摇了摇头,“韩兄,你可能已经听那家伙说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但你所知绝对并非全貌。”
“那全貌又是什么?”
“那人的第一任义父,被仇家给带人围堵,乱刀砍死,死无全尸。第二任,在野外偶然踩中一处陷阱,身中奇毒,全身溃烂而死。第三任,偶然招惹到一位路过大能,被寒灵火活活炙烤了七七四十九天,连元神一同化作了一滩脓水。第四任……”
“停,别说了。总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些义父就没有一个是好好死的是吧?”
“没错,而且每一次,现场附近都有那个步增的身影,但每一次,他也都能碰巧从那次事件中逃脱。”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的第二任义父只是中毒肉身腐烂了对吧,现在这个人其实是已经被夺舍的?”
“绝无可能?”
“为什么?”
韩青很奇怪,聂乘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第二任不过是他在筑基期拜的义父,修为只有金丹期,没能力去夺舍他。后面那十几任的元神也全都是当场就散了,没有任何一个有可能趁机夺舍。”
“合理。但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因为他每一次拜义父还有他义父死的时候,我都在场。”
“……出去。”
“我必须声明一下,这只是碰巧,这些事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了,出去。”
“那什么,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提醒你啊,一个不好连我也会被盯上的啊。”
“谢谢,但是出去。”
“记住一定不要答应他啊。”
“嗯,现在出去。”
“我……”
韩青将青剑微微拔出鞘一寸。
聂乘吞了口口水,没敢再多说,立刻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