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此生之路平安……”
墨桐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在读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泪水就在不住的流淌。
她并不能体会到写信人的滋味,甚至现在的她都不算是知情人。可是,她的泪水就是那样无法抑制的,顺着脸颊,滴落到那张信纸上。
发觉到自己的疏忽,于是她赶紧将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而后无力的瘫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随后她低下头,云帘被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她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在啜泣。
“我是怎么了……”她自问道。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与她相伴的,只有这无声的房间。
这封信应该不是写给她的。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明明这心中所指意味都有些不明,可是她就偏偏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无法停止住自己心中的那抹悲凉。
就是很想哭,很想发泄什么,那种悲伤缘于内心最深处的地方,是最无助的,最真情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黄昏,这段时间她什么也没有欲望去思考,就是只想着哭。到最后,她的嗓子变得十分的干燥,眼泪也逐渐的平息了,两只眼睛变得红肿,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好看了。
这封信是留给某人的,可是某人最终却并没有能够看到这封信。而最终看到这封信的,除了那个打扫过这间屋子并且扯掉了留名一角的人之外,便就是墨桐月了。
如果说靠北边的卧室是属于失忆以前的墨桐月,那么这封信也是失忆以前的自己,留下的遗憾吗?
墨桐月的嗓子感觉很干燥,还有些微微的发痛,她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住了情绪,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觉得时候不早了。
她来之前纸条上再三叮嘱过天黑之前要回去的,可是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什么心思都没有。她迷茫地看着四周,不顾这屋中已经长时间无人居住,直接躺在了那张床上,紧紧地包住了那床被子。
看信上的那些话,写信的人是得了不治之症,即将离世的,可是墨桐月现在还站在这里,还好好的,怎么就会成了那个人呢?
往有联系的可能来说,自己从前者到目前的转变,且又失去了记忆,那么转世是一种可能,可是若是转世,墨桐月现在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上。
一个能带走生命的不治之症,会损害到大脑吗?
她皱了皱眉,觉得在这个方面,她真的联想不到什么可能。
若是她与这里没有关系,那东方记言为何要让她来这里,那自己那些熟悉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
得到了很多新的消息,但是疑惑却又加重了。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看房间内的东西,她觉得应该是个男生。那么这个人如今又在何处,自己又应不应该,去追寻那人的下落呢?
那人若是有了新的生活,自己再出现在那人面前,也许会变成一个不速之客。
想到这些,墨桐月便觉得这些事情棘手了起来。当真是虚幻的总比现实美好,在那些故事里,她根本不用去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再多的,实在不行就去请教一下别人吧……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沉思了片刻,觉得自己情绪大概是稳定住了一些,可以回到书阁了,也好请教一下书阁里的众人,东方记言当然是最好的对象,可是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找到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