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两天,傅郎才发现他们顾总真的是来疗伤的。
国外的街道车水马龙,巨型的梧桐树错落在街道两旁,已经开始郁郁葱葱。
知名的心理咨询室楼下,他看着几天没睡好觉的顾总转头把他打发走,自己独自一人上了楼。
傅郎不得不在不远的街区找了家咖啡馆坐下,噼里啪啦给国内的辛欣发短信。
“你是说,顾延年竟然去看心理医生?”
“不会吧,他该不会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要变成疯子了那顾氏集团怎么办?”
傅郎还没打几个字,辛欣那边一连发来好几段话。
他一一看过去,撇了撇嘴,在心里道还不是和你的好闺蜜有关。
出国的这几日,除了在飞机上休息了一小会儿,在机场接完林瑜那通电话,顾延年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傅郎定了一处风景优美的酒店套房,把落地窗最大的那一间安排给了顾总,他自己住在旁边的小房间。
本以为顾总会休息的好一点,可他前几天晚上起夜都发现对面的房间彻夜亮着灯。
再看顾延年眼下越来越浓重的青黑,傅郎才知道自家顾总不是过于平静而是已经被心焦燃烧了整个精魄。
“对了,林瑜和杜若安的婚事怎么样了?”
虽然在国外,但他也听说了杜若安和林瑜将婚礼定在了半个月后。
仓促、紧迫,仿佛在急着确认关系。
辛欣那边停发了一会儿,又噼里啪啦发来几段文字。
仔细看了两眼,傅郎差点把杯子里的咖啡洒了一身。
提前了?
时间就改在了十天后,在郊区颇有名气的青城绿地举办露天婚礼。
傅郎再也没有心思呆在这里喝咖啡,匆匆结了账,去了心理咨询室楼下。
心理咨询室里独特的灯光还亮着。
傅郎焦急地等了好一会儿,仍旧没等到顾延年的身影。
楼上,坐在桌边的心理咨询师有一头浓黑茂密的长发。
她年过四十,脸上保养的不错,是个亚裔面孔。
顾延年的精神很差,说出口的话却十分有逻辑。
他的陈述里带着浓浓的不解。
前半段,咨询师一直静静听着。
她听出了顾延年话里的苦恼,也理解他口中的那份跨越了好几年时间却仍旧没修成正果的感情。
顾延年的话停了好一会儿,眼神望着桌面上一只兔子摆件。
心理咨询师见他停了,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顾先生,听您说这份感情,我觉得您高估了女方对您的感情,您做了这么多,对方却始终没有正面反馈……”
心理咨询师停顿了一下,不得不说出残忍的话。
“或许她并没有那么爱您。”
低垂的眼眸猛地抬了起来。
顾延年怔怔地看着心理咨询师那张温和平易近人的脸。
不爱吗?
不爱……
他的心脏终于缓慢地痛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浑浑噩噩下了楼。
傅郎看见顾总颓然走了下来,捏着手机迎过去。
“顾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他急着想告诉顾总林瑜婚礼时间提前的事,一抬眼发现顾延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是一种失了希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