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暝就是比她厉害好多，魔女只要选择暝一个后继者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找上自己。
“因为我们彼此之间隔了难以想象的时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吧？”
暝很克制地没有笑出来。
“啥？你不是穿越者吗？”
菲利亚一直都认为暝跟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不然的话很难解释暝能理解自己的用语，还可以说出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个世界的知识。
“真是迟钝，不过也没必要瞒着你，我们是来自相似的世界的，或许用你的话来说，叫作‘现代世界’。但我可以肯定的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来客，似是而非，毕竟我原本所处的世界能够自由地往来不同的世界，可你明显是不可能世界间的跨越事宜的。”
菲利亚瞳孔地震。
“你说啥？”
“研究出穿越技术的世界，这么形容方便你理解吧？”
暝也能理解菲利亚的震惊，毕竟那是世界观截然不同的世界，恰如电子时代对石器时代的打击，那是难以想象的蜕变。站在山顶拿着石头武器的原始人，冠以超群的智慧也绝对无法想象出千万年以后的人类能缔造出名为科技的奇迹，来让世界焕然一新。那么同样，住在高楼里使用电子设备的人们，也是难以想象出征服宇宙然后朝着其他宇宙进军的情景的。
眼界的高低限制住了想象力的高度。
“穿越技术吗？这种东西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
菲利亚吞了口口水。
“是很难形容的技术，对我们现在没什么帮助，也就不向你解释原理了。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我们灵魂的层级是不同的，我可以很简单地学会魔女的语言，也可以阅读一部分魔女的知识，就是因为我的灵魂能够容纳这些。”
他在陈述一个事实，没让菲利亚产生不好的情绪，要知道就算是菲利亚也难免有那么一刻会有自己是穿越者很了不起的念头，只是这种念头不会持续太久，她可太清楚自己的弱小了。
“那你为什么会……”
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菲利亚没把话说完整，但她想暝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的，再不济她的心声也会被暝听去。
“因为我死了，跟你一样，过去的我死了，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的结束，什么都无法带走，什么都无法改变，一切都沦为空洞。就只是生命必然的结果。”
暝的语气没他说的内容所表达的那么激动。
“死亡就是结束。现在的我是过去残留下来的影子？还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在意就是了。过去是很无关紧要的事情，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比起讨论我俩只剩遗憾的过去，还是让你理解现状比较重要。”
好好的暝为什么就长了张嘴呢，菲利亚愤愤地想到。
“魔女夜宴是对所有魔女发出的邀请，去与不去其实看魔女的心情，但我们多半是没有拒绝选项的。我们太弱了，光是邀请函上的气息就足够让我们疲于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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