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玛丽的身体超出预期,恢复得十分不错。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但至少可以坐起来了,偶尔也能翻一翻身侧躺一会儿。而里奇的瘀伤也渐渐消退,重新变得精神抖擞。若不是为了陪伴她养伤,甚至都可以回总部报到了。
与此同时,这两周的时间,过得也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预想中的严刑拷问并没有出现,只有莉娜还偶尔会来一次,了解了解情况,嘘寒问暖一番。总部的行政科也派人前来慰问,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叮嘱他们好好休息,暂时不要担心工作上的事情。
医生在观察了玛丽的伤势后,建议她继续卧床静养两周左右的时间。但她以想家为由,婉拒了延长住院期的好意,转而提出转院需求。
作为医院来说,自然是充分尊重患者本人的意愿,不会过多阻拦。在向黑水市第五分局进行情况上报后,他们给二人办了转院手续,按照他们的想法,将玛丽转到首都新利马德堡的中央警察医院。
启程当天,莉娜亲自骑摩托车开道,将他俩所乘坐的救护车送到黑水市与纽敦市的边境处。
临走前,莉娜停下车,走到救护车的侧面,对拉开车窗的里奇敬了个礼说道:“送走你们二位,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回到工作岗位上!”
里奇也郑重地向她回了个礼:“感谢科林斯警官这半个月来的照顾,你们黑水市警察的素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直到救护车驶出黑水市边界,进入纽敦市境内,这二人总算是长舒一口气。提心吊胆了半个月,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而目送救护车远去的莉娜,也掏出手机,给张捷打了过去:“目标安全出境,你们这边可以行动了。”
“好的,我知道了。”张捷放下电话,带着内务组的两名组员,驱车前往了私立爱德华医院。
当天晚上,市立警局交通稽查科里的一名警察,正在办公室的最角落里喝着黑咖啡,以此来抵御跟随夜幕一同降临的困意。
“值班呐?”张捷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走进了办公室。
像张捷这号人物,就犹如警局里的瘟神一般,不管做没做贼,只要看到他来了,难免会有些心虚。
更何况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的,是交通组的副组长——平科。
听到张捷的声音,几个值班警察齐刷刷看向门口。平科不自觉地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抬起头,看到张捷正托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绕开几个办公桌,朝他走来。
“哟,张组,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来,笑脸相迎。
张捷同样满脸堆笑,坐到了平科对面的椅子上。
“喝咖啡不?我去给你冲一杯?”
张捷看着平科手里的雀巢大玻璃瓶,笑着摇了摇头:“速溶的?不喝不喝,楼下食堂有现磨的,干嘛不喝那个呀?”
平科笑着放下手里的瓶子:“嗨,这不是跑来跑去麻烦么,懒得动。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张捷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按下了开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