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秦军又和魏军开始了战斗,当然这几日,张小华听到这正是秦军期待的,速战速决。
秦军如又困又饿的一群狼,得到一点补给后,迅速上阵,对待魏军就如同对待抢食的敌人一般,残酷而壮烈地战斗着。
不论头发花白的老兵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兵,都前仆后继不要命地冲向敌人。
战斗持续了大半日,两败俱伤。
很快,消息传来,伤员也被一批批抬了回来。但是,他们却被一个秦军后勤官叫去中军大营。
俞方士怕两个“孙子”暴露,自己便提着药箱跟了去。张小华和俞颖儿则按爷爷吩咐留下给士兵包扎。
又是一阵忙乱,这次伤员的伤势极重,很多都来不及救治就没了气息。
张小华和俞颖儿对于上一战已经熟悉了满眼的血肉模糊,现在则更多是无能为力。
直到后半夜,他俩才忙完,而爷爷俞方士却还没回来。
中军大营那可是秦献公的日常例会和休息之地,张小华暗自心想,这下俞爷爷恐怕遇到麻烦了。
张小华和俞颖儿心里七上八下地一边等着俞方士,一边照顾伤员。
可是半夜三更时刻,军营传来命令要求连夜撤离。然而,俞方士还没回来,后勤官则命令他俩跟着伤员一起撤离。
黑夜森森,秦军纪律严明,静悄悄地撤离,没有发出大的声响,连伤员在车上也忍着疼痛不发出大的声响。
军队撤退速度很快,我们伤员优先撤退,一直随着大军撤到都城栎阳城内军营。而据说俞方士则一直随着秦献公进了宫。
张小华决定今后行事更加小心谨慎,毕竟没了俞方士的庇护,她俩都是一介女流待在军营却是堪忧。
俞颖儿年龄已是二十有六,这些年的动乱,她只想留在爷爷身边侍奉,错过了最佳嫁人时间。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在她心中爷爷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关心则乱,俞颖儿时时紧皱眉头,忧愁之色显露无疑。
另一面,张小华年纪虽小,但是时空穿梭而来,心态和行事倒比俞颖儿更加稳妥,喜怒不形于色,完全不似十一二岁的少年,半个月与各方面人员打交道下来,她深得后勤官的信赖。
终于,一个月后,俞方士回来军营,跟随而来的是秦宫特使,俞方士脸色平静,和特使说了几句,秦宫特使便威严地对后勤官说:“我奉大王之命,给与俞方士方便之宜。现在,他要带走两个孙子进宫,快去准备!”
后勤官虽然想留下他俩,但是知道上命难违,于是他命人吩咐张小华和俞颖儿收拾行装,速来营门。
俞颖儿见到俞方士,不顾上其他,一下子跪倒在俞方士脚下,哭泣不已,说:“爷爷,你终于回来了!”
张小华神情激动,但是还是忍住了,定定地站在俞方士面前,抹了一行眼泪。
接着,秦宫特使便要带着他们走,张小华则转过身,恭敬地对着后勤官鞠了一躬说:“多谢大人对我兄弟二人多日来的照顾!”后勤官摆摆手,张小华又鞠了两下躬。
秦宫特使则深深看了张小华一眼,接着带着他们三人飞奔而去,直奔秦宫。
到了秦宫外的一处偏僻的附属宅院,秦宫特使的马停了下来,他们四人接连下来。
秦宫特使拿出诸多钥匙中的一把最小的,打开落满灰尘,锈迹斑斑的锁,推开门,对着俞方士说:“俞方士,这是宫里临时给你和他俩安排的处所,靠近秦宫,你要随时准备进宫照看主子,可明白了。”
“处所内东西一应俱全,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只是经久不用,荒废了些,还得你们自己整理。”
俞方士面对这位还算客气的特使很是恭敬,带着两个“孙子”对着特使跪拜道:“多谢特使安排周全。”
特使微微一笑说:“这都是主子一句话安排的,不用谢我。要谢就好好照顾主子们。”
俞方士说:“是。”
秦宫特使说:“告辞!”接着,帅气转身,飞快离去。